这等消息舒庆定是第一时间就知晓的。
可他却硬是瞒报了两个多时辰。
这两个多时辰能发生多少事?
若他第一时间知晓并前往阻拦,今日妻子必不会再度受辱。
魁梧伟岸的父亲将娇小圆润的妻子摁在身下欺负的画面,萧琂稍稍回忆,双目都似涌上血腥。
舒庆战战兢兢,“奴才,奴才只是……奴才只是心疼殿下您啊!太子妃早已失身,怎配再为的东宫的女主子?”
“既然圣上兰-生整理对太子妃有意,您为何就不能顺了圣上的意呢?圣上大权独揽,您和他硬碰硬是碰不过的……”
萧琂看着他,眸底翻滚着阴郁的寒芒。
他一字字道:“太子妃是孤的发妻,岂是你能妄议的?”
“既你已有如此想法,也不必再待在孤身边了,出去领罚罢。”
舒庆瞪大了眼,如遭晴天霹雳。
他知晓如此多隐秘之事,其中还涉及天家乱伦,失去太子的庇护岂不是要命丧黄泉了?!
他扑通跪下,连连磕头,“殿下恕罪,奴才伺候您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别不要奴才了!”
正值深冬,殿里烧了火盆,红罗炭烧得正旺,时不时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萧琂走到轩窗前,负手而立,任由凛冽刺骨的夜风迎面拂来,俊朗的脸庞彻底掩映在暗影中。
“孤念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已给过你机会,上回孤前往涿州赈灾时留你在东宫看守,你是怎么看守的?”
“退下罢,让佟林入内侍奉。”
佟林与舒庆皆是东宫首领太监,只是舒庆在太子身边伺候多年,佟林才被压了一头。
舒庆不由心中悔恨交加,涕泪齐下又求饶了许久,见再无转圜之地,他才踉踉跄跄地退出殿外。
原先见圣上身边的常英总管对太子妃毕恭毕敬的,他还嗤之以鼻,哪曾想太子妃竟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随即,得到传唤的佟林大步流星进入殿内,并不卑不亢作揖行礼。
佟林身着内宫太监的服饰,身姿挺拔,气度沉凝,丝毫不像是阉人,反倒像是个武官,他原先也确实是习武之人。
萧琂淡淡道:“命人去大学士傅文均府邸传个话,明日早朝随机应变。”
“还有,将宫里新传的流言压下去,声明今日是孤与太子妃同在慈宁宫。”
佟林一双锐眸极快闪过诧色,又很快收敛下来,“是,奴才遵旨。”
言罢,他雷厉风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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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满愿知晓那个荒谬的传言时,已是翌日清晨。
杏云脸上阵青阵白,一五一十给她讲了来龙去脉。
杨满愿怔住,昨日姜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茯苓已在他们夫妻面前胡诌了一通,只是她没料到流言会传得这么快。
另一旁的素月又迟疑着道:“昨日仁寿宫娘娘还派人前来传话,说让太子妃过去一趟,她要跟您说关于太后的事……”
杨满愿眼皮子直跳,徐后要同她说姜太后的事?
可没等她回神,又有个小宫女冒冒失失地闯入寝殿里。
“太子妃殿下,淑妃娘娘来了,如今已在前殿等着了!”
杨满愿思绪有些混乱了,怎么总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卫淑妃是她的亲婆母,哪怕有过上回御花园失约的事,她也丝毫怠慢不得。
迅速梳妆更衣罢,她急忙移步至前殿,并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
依本朝旧例,太子妃仅次皇后,份例比照贵妃,地位均在淑妃之上。
然而孝道为先,别说太子妃,便是太子以及诸皇子,见到嫔级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