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展抱负她很是欣喜,可心里却莫名有股难以言述的郁闷。

阖宫上下都说她独得帝王专宠,可她总觉得自己只是个泄欲的工具。

她越想越觉憋屈,索性一股脑儿将手里的鱼食全抛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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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皇帝洗漱完出来时,杨满愿正抱膝坐在花梨木矮榻上翻看棋谱。

她身上只着玉白色寝衣,绸缎似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朦胧灯火罩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柔婉绰约。

皇帝眸光微动,心头某处像被轻戳了下,“可要继续前些天未完的棋局?”

虽是发问,可他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显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是。”杨满愿颔首低眉,捏着棋谱的手指却悄悄攥紧了几分。

棋盘就原封不动摆在矮榻边沿的小案几上,只需命人搬过来就是。

皇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凝眸观察棋盘上黑白棋子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