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簪也折断成两截。

杨满愿惊呆了,怎会如此轻松就撬开了?

移开砖块,便可见底部凹槽里放着个鎏金小匣子,与那藏匿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的宝匣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小些。

皇帝伸手拿出匣子,公媳俩端详一番,发现并未上锁便直接打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把做工精巧的纯金钥匙。

杨满愿倏地抱住男人的胳膊,满脸惊喜,“总算找到钥匙了,可以打开那宝匣了!”

那宝匣做工极为精细,她原先让内府造办处的能工巧匠前来设法撬开这锁,最终都无果而终。

那些匠工说这宝匣内设机关,若强行撬开不仅会把锁撬坏,夹层中的水银也可能会灌入匣内,腐蚀里面的物品。

若非如此,她何必大费周章寻找钥匙。

皇帝唇角微挑,沉声打趣:“既是朕帮忙出力才撬开了这地砖,愿儿打算如何谢朕?”

说话间,他顺势将儿媳拢入怀中,软玉温香满怀,他眸色变得幽黯。

接连几日焚膏继晷处理西北前线军务,他已许久没与她亲近过,难得来到两人初遇之处,他不免气血上涌,浑身燥热。

感受到男人宛如匕首的硬物抵在她腰后,杨满愿愣了下,登时涨红了脸,扭动着挣扎几下,“你,你快放开我……”

“父皇怎么这般斤斤计较?”她又小声嘀咕,“于您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翘睫轻颤,脸颊绯红,皇帝低头欲吻下来,却被她偏头避开。

没能得逞,男人气息愈发粗重,声音哑涩,“去年初遇那夜为何要逃?”

大掌毫不客气地抚上去,握住饱满浑圆的嫩乳,隔着衣料细细揉捏。

她本就生得丰腴微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胸脯鼓鼓囊囊,教人爱不释手。

他另一手又沿着她腰肢往下移,轻轻掐了下她挺翘的臀儿。

杨满愿没忍住哼哼几声,“您当时也没说自己是何人……”

她越想越觉委屈,“待选秀女失了清白可是大罪,我若不逃,焉知是否会牵连到家人。”

皇帝微微蹙眉,眼底欲色尚未褪去,又凑在她耳畔哑声问:“若当时朕表明身份,你就不会逃了?”

“那是自然。”杨满愿毫不犹豫道,“若知晓您是当今圣上,我才不会跑呢。”

应该说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跑。

室内阒寂无声,气氛一时凝结,皇帝眸光晦暗难明,心底各种情绪激荡。

差以毫厘,失之千里。竟是如此。

趁男人恍神,杨满愿急忙挣开了他,又伸手取出小匣子里的钥匙。

“父皇,咱们先回罢,打开宝匣拿出密诏要紧。”她揪住他衣袖扯了扯。

皇帝哂笑,随即深吸口气压下欲念。

天色渐晚,他们二人踏着夕阳余晖回到乾清宫。

刚迈入殿内,杨满愿便心急火燎提起裙摆朝里跑,找出那个暂存在西暖阁库房里的宝匣。

太监总管常英等人还没来得及行礼,见她这般,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圣上,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可要奴才们跟上去瞧瞧?”常英忙不迭问。

“不必,你们都退下。”皇帝摆摆手,也阔步追上去。

库房里光线昏暗,他随手从暖阁台面端起盏琉璃宫灯往里走。

杨满愿立在桌案前,稳了稳心神,才将方才寻到的纯金钥匙插入宝匣锁眼。

扭动后,“咔嚓”一声,宝匣的锁开了。

她不由屏住呼吸,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皇帝挑眉,抬手揭开宝匣上盖,只见一封明黄色洒金宣纸圣谕搁置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