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偏心呀……”她赧然嘀咕,“前日您说欠您两回,不也补上了?”

就连他让她扇他耳光这种奇怪要求,她不也满足他了?虽说她当时其实是被气到真想扇他……

她自认已足够雨露均沾,萧琂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自然是不同的。

世间哪能有完全公平的事?

皇帝薄唇紧抿,眼眸黑幽幽的。

他一语不发,就这么定定看着她。

杨满愿被盯得有点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说:“父皇,咱们三人如今这般就很好,您别再折腾了,好吗?”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强作镇定。

天底下左拥右抱的男子比比皆是,她不过是做了同样的事,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一听这话,皇帝眸底顿时翻滚起复杂的寒芒,“愿儿觉得朕是在折腾?”

“难道不是嘛?”杨满愿撇撇嘴,“父皇动不动就说些让儿臣为难的话,若不是儿臣……”

皇帝剑眉拧紧,“若不是什么?”

杨满愿双颊绯红,极小声说:“若不是喜欢您,现下儿臣都不想搭理你了。”

这话也算是变相回应男人方才关于“喜欢”的问题。

皇帝闻言微微一怔,心跳骤然加速,眸底尽是不可置信。

他眼眶微涩,语气竟有些哀求的意味,“愿儿再说一遍,朕没听清。”

杨满愿愈发面红耳赤。

她急忙别开眼,嗔怪着说:“既没听清,那就当儿臣没说过罢。”

“这可不行。”男人神情严肃,“朕听到了,愿儿说喜欢朕。”

他不动声色将她抱紧几分,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入他骨血里,久久都不松开。

殿内静阒无声,博山炉焚着淡雅的沉水香,幽幽不绝如缕。

半晌,皇帝哑声低喃:“愿儿,朕很欢喜。”

“朕从来没有这么欢喜过。”

若他只想要她的身子,他大可以如上回那般将她囚禁起来,藏到萧琂绝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可他更想要是她的心。

杨满愿轻轻“嗯”了一声,羞答答把脸埋进他怀里。

这是她与萧琂的寝宫,她却在此与另一个男人互诉心意,这男人还是她的公爹……

光是这么一想,她莫名有些淡淡的愧疚,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隐秘兴奋。

皇帝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愿儿陪朕小憩片刻可好?”

略顿了下,他又道:“昨夜朕在火器营巡视察看,通宵达旦,至今未曾休息过。”

杨满愿这才发现他眼底确实有些青黑,不禁心底一软,便点了点头,“好。”

正好今日内府得午后才送账目过来,眼下才辰时过半,再睡几个时辰也无妨。

皇帝轻笑,当即将她打横抱起。

来到床榻上,他径自褪下外袍,又不紧不慢解开里衣,顷刻间,健硕赤精的胸肌便暴露在空气中。

“不是说要休息嘛?”杨满愿面露错愕,悄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父皇脱衣裳做什么呀……”

皇帝眸光微动,一点点逼近,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愿儿以为呢?”

杨满愿顿时浑身发软,脸上的潮红渐渐朝颈下蔓延。

目光触及男人肌肉块垒分明的胸腹,她又悄悄咽了口唾沫。

不得不说,皇帝公爹这身精壮结实的腱子肉实在看得人脸红心跳。

就在她以为男人将有进一步举动时,他却只把脑袋埋进她颈间,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原是近来朝中大事频发,皇帝又在南苑、皇宫和西郊火器营之间奔波往来,一连数日未曾有过好眠。

此时软玉温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