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琛回头,对上同样一双杏仁眼,里面依旧是清亮的,能轻松望到底。但从前的那些东西已经看不到,看他的眼神空荡荡的。

“我最近总是做一些梦,有关您的,让我很不得安宁。”苏忱轻平视前方,在目光挪开的间隙,放任了眼底的恨意,“本来这只是几个梦,也没什么。但昨天发生的事,又让我做噩梦的情况更严重了。所以我今天才来见您。”

她能感觉到傅文琛的注视,那样柔肠百转的手段下,依旧是冷血动物般的薄凉。

苏忱轻问他:“您会祝福我和钟少吗?”

身旁,男人不紧不慢跟随的步伐突兀的停下,夹杂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轻轻,想听实话?”

苏忱轻看向他。

傅文琛便风轻云淡的回答:“如果你们一定要结t?婚,那钟少应该活不到结婚那天。”

她看他的眼神依旧是平静无波澜的。

“我明白了。”苏忱轻收回视线。

傅文琛舒展眉心,扶着她的下颌,让她重新将视线挪回来。他用抱歉的口吻道:“对不起,轻轻,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不该说的。”

“既然你选择在这里见我,我想,你一定是有别的寓意,”男人歪头,笑着将目光描摹过她的鼻唇:“我昨天送你栀子花,你心里其实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