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在人的身体上画画,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尤其是此时此刻,她能清楚感觉到面前人晦暗幽深的视线落在头顶,

扶靠瓷胎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已经被攥紧到青筋暴出的程度。

明明她现在只是在勾勒草图。

苏忱轻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温声:“钟昧,放轻松。你太紧张我画不好的。”

可话音刚落,她的身体便忽然一轻。手中画笔在位置调换的过程中掉落在地。

苏忱轻回过神时,钟昧已经把她抱上瓷台。两人间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亲昵。

他用鼻尖蹭她,让她抬头。

更赤裸直接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声线有些嘶哑:

“我不会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