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确。现在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当时是清醒的,我一定会拒绝那个吻。”

容洌低着头,只用鸭舌帽的帽檐面对她,小声嘀咕:“说得好像我亲上了一样。”

苏忱轻抿住唇。

其实她来见这个人,还有最大的私心,就是未来她“死”以后,失去了过去二十多年的一切,重新从头开始,必然会需要一些帮助。

不过这私心并没有存活太久,很快被她打灭。苏忱轻斟酌片刻,只道:“如果以后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这个世界真真假假,即便是再诚实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逼到撒谎作戏的地步。”

这番话十分无厘头,而且有点神秘,容洌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疑惑抬头。

女孩却已经转身跑到路边,挥舞着白皙纤瘦的手臂。病号服在风中包裹着她好似濒临破碎的身体,仿佛风再劲一点,就会将她吹走。

苏忱轻坐上出租车。

他站在原地,耳边仍然是那段意味不明的话。

·

回到医院时,管家已经睡熟了。苏忱轻躺回病床,大抵因为想到自己马上要死的事情,心情变得非常愉悦,睡得也很快。

次日,医生来查房,告诉她身体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要节制,注意力度。

苏忱轻保持沉默。

这种话跟她说也没用,得那位肯听才有用。

两天后出院,回到别墅。这期间,她没有见到过傅文琛一次,甚至连消息和电话都没有。那个人也没有提及她去见容洌的事。

不过她想,傅文琛迟早会问她。

事实也确实如此。第三天傍晚,她正在后花园修剪花枝,从玻璃倒影中看见那人。几日不见,傅文琛身上精明刻薄的气质分毫未减,依旧是那副温柔斯文的虚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