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怀疑过他借钱的用途,也查了,但没查出什么。”
“如果不是这两日赌场找上来,恐怕不会有人知道他惹了多大的祸。”
苏忱轻停下拨打号码的无用功,抬眼看过去:“他赌博输了多少?”
钟昧不作声。
能让一位名门家主不作声的,可以想象,到底是怎样的天文数字。
既然联系不到苏骆,那就直接去赌场。钟昧告知她,过来要钱的赌场有一个在国外,剩下两个在国内。在京市的只有一个。
这是苏忱轻第一次来赌场。
地下赌场,位置非常隐蔽。钟昧带着几个保镖和她一起,从赌场的后门进入。毕竟她们不是来赌钱的,只是来打听一些事。
狭隘逼仄的通道仅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过,苏忱轻偶尔将视线投向赌场,看到许多人宛若失了智般涌向赌桌,将自己怀里拥有的所有赌注推上去。
赌场的老板是个社交面非常广的胖子,看到她后眯着眼睛笑了笑,问候:“钟夫人,小钟总,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跑过来。”
苏忱轻对这种场合的老板无法给出友善态度,淡声:“能麻烦讲一下我哥赌博的事吗?让我替他还债,总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胖子盘着手里的两个铁核桃,在昏暗环境里坐下,缓缓道:“诶呀,钟夫人,这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尤其你哥还是个老赌徒,他在国外的时候就在赌啦。”
“以前他有钱,赌博输个一干二净。回国后又赌,被傅先生发现。当时他赌瘾就很重了,在赌桌上跟人家吹牛,说他有个特漂亮的妹妹,还拿照片给人看。恰好有个跟他对赌的老板,看上你了,花了八千万跟他赌,他输了。”
胖子耸肩,“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傅先生知道了,后来你哥就断了两条腿。”
“你哥断腿以后,来不了赌场。他就在网上赌,又输了不少。”他叹气,无奈道:“我估计傅先生也没时间管他那些破事,偶尔会给他还一些债,但傅先生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就不给还了。”
“喏,现在傅先生都死了,他还在赌。但没人给他撑腰了,他就破罐子破摔,把你丈夫,啊,也就是小钟总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