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的存在,在傅先生眼里变成需要完全丢弃的记忆。他选择性的忘记和你有关的所有东西,不论是占有欲还是征服欲,只要忘记,他就一定不会再纠缠你。”
苏忱轻望着他,在这位医生的眼里看到了怜悯和同情。
吴医生道:“只要他觉得没必要记住你,不纠缠你,你完全拥有了自己的生活,再坚持做心理治疗。这个时候,你的病情才能得到恢复。”
苏忱轻说好。
她在吴医生的这番话里走出阁楼。
跳海后一年,回京市后一年。苏忱轻站在日暮下,想,她从当年那个满脑子傅文琛的小姑娘,走到如今这步,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三年。
爱恨在无形中催化了她的变化。
让如今的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选择什么,又应该放弃什么。
放下不代表忘记,释然也不代表忘记。真要回忆起来,苏忱轻还是能清楚记得自己曾经和那个人经历过的许多事。
只不过每想起一点,她对自己就会多一分鄙夷和摒弃,多一分嘲讽和践踏。
站在傅文琛的角度上,她觉得,应该是她懵懂无知好拿捏的那段时光最值得记忆。那时候的苏忱轻盲目热爱着自己的傅先生,总花心思为他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