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抬起眉,凑近她小声道:“蝴蝶状的热气球哦,巨大,比傅文琛这个拉风多了。”
她知道这位钟少是吃醋了,配合他多玩了会儿。钟昧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但显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晚宴正式结束。
被邀请来的宾客都会有专属的私人房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去休息。苏忱轻被一位工作人员引领,本以为她和钟昧会被分进同一间房,没想到是两间。
她对工作人员笑了笑,道:“这间就不用了,我和钟少住一间就可以。”
工作人员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但最终仍旧说了好。
套房里一应俱全,卧房的床也完全足够她和钟昧两个人睡。钟昧显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下来,但没多问,拎着毛巾进洗漱间洗澡。
苏忱轻已经洗漱过,趴在沙发上看杂志。
但其实根本看不进去,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就克制不住的手抖。闭眼,就是满床淋漓的鲜血,是身上重叠斑驳的青紫伤痕,是脚踝处重到抬不起来的铁链,以及抽打时疼到窒息的冰凉皮带。
还有傅文琛的那双眼睛。
她先去吃过药。
再回到沙发上,继续看杂志。
哗啦的水声渐渐停下,苏忱轻从杂志间抬头,看到男人穿着浴袍,一根系带简单束在腰间,拖着步伐往这边走。他在擦头发,乌黑发梢遮住了那双琥珀眼瞳。
钟昧倾身过来,去看她怀里的杂志,“看的什么?”
女孩仰起头,明亮的眼睛注视他,回答:“商业杂志,但是我看不太懂。”
他抬起视线,想说哪里不懂,他可以帮着解释解释,但目光无意间落下,恰好睨见女孩浴袍松散衣领里雪白的圆润弧线,两抹嫣红隐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