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见人,我敲了门进去。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额头有点烫。我连忙找体温计来给他查体温。温度没超过太多,估计是太累了。
员工上班他上班,员工下班他也上班,休息减半再减半的,无所不能的战神萧景年,倒下了。
他躺在那里,眼睛微睁看着我,一脸虚弱无助的神情。他把我的手抓过去,放在自己头下,闭上眼睛咂巴一下嘴,又开始迷迷糊糊地睡觉。他的嘴唇干得有点起皮,眼皮浮肿,头发凌乱地揉在我的那只手上。洞察、严苛、自大在他身上荡然无存,这儿只有无助、依赖、幼稚。
趁他迷糊着,我抽回手,用我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然后带上房门,给公司打电话请假一天。
这一天休得值,干了无数件事。
熬粥给萧景年吃。
他靠在床头,笑肌上两坨烧红的云,说:“你喂我。”
我说:“你手脚没问题。”
他说:“我很虚弱。”
我说:“你不是虚弱,是虚伪。”
他讪讪地说:“对,虚伪。还有点矫情。都生病了,哄哄我吧。”
喂完一碗粥,又喂他生姜红糖水。
他说:“干嘛不熬生姜红糖粥?粥和红糖水分开做多麻烦。”说完还看着我求表扬。
我说:“能想这么多,说明你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