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书上学的。”

现学现卖，学得真快！

“没必要吧，隔壁喝个汤而已。”

“这是礼貌。”

好叻，这是衬托我不够真诚么？我低头扫视自己皱巴巴的纯棉家居服。

他锁了门跟我进来。

餐桌上放着切好的水果、煲好的汤、炒好的小菜，杯碟碗盏齐全。

我让他随便坐，进房间换件衣服。我换了件白色吊带长裙，抹上姨妈色口红，把头发绾成丸子扎起来。

想翻身要做足表面功夫，这叫有自知之明。

黎先生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等着开动，并没为我的变装多一个眼神。

第9章邻居大叔你太怂

我给他盛汤盛饭，他也不客气，埋头吃饭。我突然觉得除了他的那辆车，我对他一无所知。女人有八卦本能，我也一样。

“今年高寿啦？”

“三十有二。”他好像并不介意我说他老。

“有爱过什么人吗？”肯定有，不然那天也不会坐阳台上寻死觅活，一看就是绝情伤。

门外传来一阵魔音，我头发根跟着竖起来。

“有。她来了。”

魔音说的是：“黎幼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里面吗？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把这栋楼的人都叫出来。”

黎幼天坐着没动。我过去开门，见识一下她是何方神圣。

这女人果然长着让男人跳楼的模样。

瓜子脸，杏仁眼，小鼻子小嘴，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怀疑面前的人和刚才狮吼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女人轻轻拉开骨器包链，装满水晶甲的手指抽出几张A4纸，在我面前晃两晃，打满玻尿酸水光针的脸凑过来。

“对不起，我有私事找黎幼天谈，请你让开。”

“对不起，这是我的地方。”有事早奏，无事退下。

“你……”

不说话我觉得她蛮可爱的，一开口我觉得黎幼天瞎了眼。

“你什么你？”

“黎幼天，你够怂啊。找女人来替你挡枪。”

“你算哪根枪？”

挺讨厌人说枪啊炮的。说真的，动不动就放狠话不好，这是语言暴力，得改。

“我不跟你废话，叫黎幼天出来。”

“不好意思，今天他在我这里作客。你找他得经过我同意。”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他前妻，曲莉莉。”

黎幼天果然够怂，前妻也躲着不见，怕什么呢？你都睡过她了还有什么不敢见面谈的。

“哦，不好意思，大姐。我以为是要债的。”

曲莉莉跟我后头进屋，在黎幼天面前站定。黎幼天坐在餐桌边垂着头。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有话慢慢说。”

我去倒水。

曲莉莉把那几张纸摔在黎幼天面前。

“在这里说还是出去说？

黎幼天低着头：“就在这儿说。”

声音不大，我却听见了。

曲莉莉把纸张一一摆开：“补充离婚协议打印好了，再补偿我一千万。一分不能少。先付五百万，另外五百万我同意你打欠条。”

“莉莉，我真的没钱。按照之前的协议，八百万都打给你了。房子也已经给你。给你买的那部玛莎拉蒂写的也是你的名字。我现在一无所有。”黎幼天几近哀求的语气。

“呵呵。没钱怎么行？我亲戚都跟我说了，你欠缴个人所得税差不多一千万呢。你不给我，我就去举报你，到时候那钱都便宜了国家。你说是不是？”

“莉莉，别再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