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把手上的资料往旁边一推，“龚博士，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哦！”

这声音竟然柔得我都发酥。

龚博士礼貌回道：“谢谢苏总。我们一定不负众望。”

苏丹转向我，“蒋小姐，好久不见，你又瘦了呢！”

大BOSS出场一般喜欢捡好听的说，而且尽说虚的。对年轻女性说她瘦了，那比夸她有钱还更能拉拢人心。我也一样，听得没骨气了。

“苏总，你也是啊！”

“璞源开工奠基仪式现场都没和你说上话，光顾着应付那些媒体、供应商。抱歉啊！”

“苏总客气。要说上话，也是我们主动找你沟通才对。”

苏丹转而对黄睿巧笑嫣然，“黄总，你们带出来的建筑设计师都这么会说话，难怪能拿下璞源项目的设计案啊！”

但凡脑子正常看到过那篇八卦的行内人，都会联想到我和萧景年唯一一次现身公众场合，与拿下璞源项目有丝丝缕缕的关联。苏丹的话听起来很正常。

黄睿自然见过大风浪，“苏总，由璞源项目的原班人马来做你们这个项目，必出精品啊！”

苏丹听了，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在桌上轻叩两下“咚咚”，对着我和龚博士，“好啊，我等着看精品。”说完站起身，“黄总，你们和王副总接着谈细节，我先走了。合作愉快！”

黄睿和苏丹握了手，送她和秘书出门。

苏丹走后，与王副总一番交谈，才知道原来的设计方是朗园海外分公司推荐的某知名外籍设计师，刚进行到三分之一，对方以路途遥远、人手不足、无力配合为由，主动请辞。介于之前有过良好的合作关系，朗园没为难对方，想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本土公司做。一则总建筑规划阶段已经完成，不需要招标；二则本土公司沟通方便，执行力强。

王副总带着团队交接前期的资料。从总平面图、方案设计来看，这个案子并不难做，项目规模不到璞源的一半。看龚博士的表情，分明是小菜一碟的意思。

我和龚博士信心满满，黄睿估计也谈到了好价钱。当天晚饭就约王副总一行，去淮海路的某老克勒餐厅用餐，觥筹交错间气氛就升了温。

第67章让我做你的暖炉

王副总大着舌头说：“我们苏总很少找国内的建筑师做项目。往常至少要求是香港、台湾地区的。我不是看不起你们的意思。我是说，难得她主动把案子交给你们做。要抓住机会，好好做，以后合作的机会会越来越多。”

玛丽金粉面流金，忽闪着金棕色眼影的大眼睛说：“王总放心。我们X建筑的实力在业内是响当当的。肯定不会让苏总失望。苏总是我偶像啊！我要对自己狠才能忘记年龄对我的伤害；要对工作狠才能不屈居人后力争上游；要对身边的人狠才能驱策他们跟我一起进步。所以，我们狼性团队绝不放过任何机会。是吧，蒋茹？”

我被问得一惊，连连点头称是。“狼性团队”？难道黄睿最近给业务重新培训了？

黄睿在一旁含笑看王副总玛丽金推杯换盏，看起来甚是满意。

王副总酒量不好，三两下就被黄睿和玛丽金灌趴下。散场后，黄睿和玛丽金送王副总回家，司机送其他人回家。我和龚博士各自打车回去。

出租车在公寓楼前停下。萧景年的车子停在旁边，人不在里面。

上楼。走廊里也没人。

正在开门，身后一团阴影笼罩上来。

我浑身哆嗦。魔都的治安相对比较好，所以没被吓哭。

“怎么回来这么晚？”萧景年的声音在头顶，吓得我脖子一缩。

“公司有事情。”我转过头看他。他脸色微愠。

“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