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杰细心地观察到这一切，说：“蒋茹，你是来开会的吗？”

我说：“是啊！哪次开会比这次更认真？”

他说：“嗯。我看你对萧总太认真。”

我才不会承认呢！那时那景，打死也不会认为我对他认真。如果换了别人我也会这样，我一向尊重爱岗敬业的人。所以我把龚博士和张常杰的调侃当玩笑。

会议结束后，百盛安排车辆送没开车的人到地铁站。我被分到萧景年车上，因为我跟他顺路。我还没来得及跟龚博士他们解释真的是因公顺路绝无私情，萧景年已经上了车。我只好跟上去，不然走到地铁站要二十分钟。

老张递给萧景年一杯咖啡。萧景年抿了一口，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老张不知道你来，只买了一杯。”

我挤出个笑脸。他把杯子递给我。我正准备推辞说：“不渴不渴。你都喝过了就别客气了。”结果他说：“帮我拿一下好吗？”

我接过杯子稳稳地端住。讲了一整天舌头估计要罢工，他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低头看手里的资料。

我立即反应过来他手臂还没痊愈。这冷场尴尬是我应得的。

第45章出门没看黄历（二）

明知他生病没去看望也没电话慰问，还跑去相亲。我这样没心没肺地做乙方，不得罪甲方才怪。幸好不是业务，我要是做业务肯定一单业务也没有。哎呀真是对不起黄睿，对不起合伙人，对不起我领的薪水。

我悔得快要哭出来，萧景年岿然不动。

我还没哭呢。一个急刹车，车窗外面传来一声哭嚎。

老张下车查看。一位发际线堪忧的胖大叔坐在前方地上。老张说：“你怎么样啦？”旁边行人围拢过来。

胖大叔表情也堪忧，说：“不会看吗？站不起来了！”

老张伸手去扶胖大叔。胖大叔干嚎一声，“别动啊！动一动伤得更重，你全责全赔。”

老张收回手，“不好意思。我赶着去办事。你说怎么办吧？”

胖大叔脖子一扭，对路人说：“我赶着回家照顾老的小的。他急我不急呀？”

老张说：“你想怎么办吧？”

路人有的说：“不用说，按新交规驾驶员全责。”有人说：“叫交警来，进保险，一分钱不要出。”

旁边一位牵小狗的魁梧大叔走到老张旁边说：“这人就是碰瓷的。叫救护车让他自己去医院检查。查了没毛病让他自己付救护车费。”

老张正要打电话，萧景年下了车。

胖大叔看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长叹一口气说：“算了算了。营养费不跟你算，赔五千我们两清。”

事情看起来没完没了。我口干舌燥喝了口咖啡。

萧景年蹲下来看看对方叫痛的地方，说：“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说完他上了车，拿回我手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我意识到咖啡杯上的口红印是我刚才留下的。脸一红，口更干了。心想赶紧喝完扔了吧。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还老让我端杯子，把我当什么了！

老张叫来救护车，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跟去医院。

在医院门口，萧景年拿出一张卡让老张去取五千元钱。老张说查出来没大问题不需要这么多。

萧景年坚持让老张去。老张反抗了，“他就是碰瓷的，没必要私了。”

他说：“他这样的人，跟坐在地上行乞的人差不多。只是他会演一出碰瓷的戏给你看。就当他行乞吧！”

老张又说：“萧总，你这样是……助长碰瓷……不好吧。”

他喝完最后一点咖啡说：“如果他人没事最好。你把钱给他。告诉他给他这笔钱不是因为傻，而是希望他善待自己善待家人。与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