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萧景年:“不回来算我看走眼。”

我:“把电话给我奶奶。”

奶奶:“茹儿,车子的事我都跟小萧说过了。奶奶煲汤需要帮手。别耍小孩子脾气,回来吧!”

我:“……”

我想问奶奶,我和萧景年闹别扭她怎么知道的。是菩萨告诉她的,还是书上说的?

我挂了电话,掉头回去。

走进萧景年的房子,第一眼看看窗帘盒的位置。上面空空如也。镇宅摄像头已经没了踪影。

既然对摄像头发的誓,它都不在了,那誓言就作废罢。

我避开萧景年的戏虐目光,跑到奶奶身后,帮她择洗煲汤食材。

奶奶的大包敞开着。黑不溜秋的包里,装满了干海参之类的干海货、当归之类的中药材、红枣之类的南北干货。我又从网上生鲜店买了其他食材,填满萧景年的冰箱。这一冰箱的东西吃下去,不长个十斤膘天理不容。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吃粥。萧景年跟没吃过似的,一边吃一边喊烫。奶奶看他烫得直唆嘴巴,还挺开心的。

吃完下去散步。

我把刚买的猫粮拿出来。三人坐在长椅上看流浪猫吃得欢腾。

我奶奶是个很容易满足,而且很好骗的人。她被我和萧景年营造的和谐假象欺骗了。几欲落泪、欲言又止地拉我的手和萧景年的手放一起。

老年人的世界,亲人就是全世界。年轻人的世界,赚钱就是全世界。我和萧景年是奶奶的全世界。而萧景年和我的全世界是那个未开工的项目。

这些我和萧景年都懂。所以我们很配合地演着一台戏。

喂完猫我们去看喜剧电影。奶奶在我和萧景年中间,一左一右各抓我俩的一只手,跟孩童牵着父母的手一般,生怕走丢。

晚餐有粥,有清炒的小菜。

奶奶剥了一盘淡水虾仁炒给他吃,说胃没好暂时不能吃海鲜。

萧景年很作,偏爱鱼虾、海鲜,肉类只吃精肉,白菜只吃叶子不吃白菜梆。

他吃饭的样子,与上次被黄睿总攻时酒桌上的不同。仍然斯文,不急不缓,但是每一筷都不剩在骨碟,全部送进嘴里,咀嚼肌有规律地运动着,喉结保持着一定的节奏。他今天吃饭的表情,可以用“很享受”三个字来描述。

有我们一老一小照顾着,他自然没什么不满意。饭后他拉着我奶奶聊天。萧景年真是奶奶杀手。看我奶奶的表情,萧景年比真女婿还真。

后来来了位钟点工阿姨。该交接班了。我拉着奶奶和萧景年说再见。

回家路上,奶奶突然问我:“茹儿,要不你回苏州找份工作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奶奶一向鼓励我留魔都。这不符合她的常理。

反过来我又觉得合理。

作为一个姑娘,独自生活在外地,在奶奶触手不及看不到也听不到的远方。奶奶担忧我在外地压力太大,吃不好穿不好。而且在她眼里我有了萧景年,不久会嫁到苏州以外的地方。在我嫁出去以前,我还能陪她几年。

我说道:“奶奶,今年我就能接你来上海。下个月我有一大笔奖金,拿到手就买房子。二手房买了就能住。最快下月底,你就能来上海和我团聚。”

奶奶哦哦了几句,没再继续说下去。

晚上正和奶奶看综艺喜剧,萧景年打电话来,说他在我家楼下。

萧景年站在路灯下,两只手插在裤袋里,就像第一次吃饭时他被黄睿拥抱前那样。想起他说的那句:“我只抱女人”。他到底抱过多少女人?!

我双手环抱胸前:“干嘛?”

萧景年淡然地说:“散步。”

“这么快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