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近在咫尺,眼里泛着红血丝,脸和嘴唇干得有些皴了,下巴隐隐有些胡茬。他一脸疲态跟我熬了通宵的样子很像。
我说:“不困。我去煮面,几分钟就好。”
他边脱外套边说:“我帮你。”
我接过他的衣服,笑眯眯地说:“煮个面嘛,帮什么!不如你直接煮好得了。”
他看了我一眼,捏捏我的腮,跟着笑说:“起来给叔叔煮面。”
……
萧景年吃完面,放下筷子,“你真的给黎幼天做了一个月汤?”
我抬起头,“嗯“了一声。
他靠着椅背,样子看着很累,“他运气真好!”
我说:“反正我自己也要吃的,多放点水而已。”
他舀了一勺虾酱放我碗里, “他那天没从楼上跳下去,运气真好。”看来黎幼天早把他当朋友,什么话都跟他讲了。
我一头雾水,“你怎么了?怎么说这些。”
他摇头,“D公司的刘总,刚刚跳楼了。”
我心中一哽,“D公司老板?”
他说:“是的。”
一虾酱呛到喉咙口。我揉着脖子说:“你不会也想不开吧?”
他摸摸我的头,“没有!”
……
饭后。
我说:“你要是撑不下去就放手。咱们从头再来。留得青山在……”
他说:“不怕没柴烧。我懂。我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以防万一。”
他三两下洗完碗,把碗放在沥水盘上,说:“买个洗碗机。省点做家务的时间。”
我愣愣地看着他自言自语,心想他到底找我商量什么,肯定不是买洗碗机的事……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就这样瞪着他擦干手上的水。
他走出厨房,回头说:“过来,我和你说。”
我木头样的跟他身后走到落地窗边。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我想也没想坐在旁边的沙发脚凳上。
他说:“坐我腿上来。”
我很吃惊。但由于很久以前,不,就今年春天,萧景年曾经说过:“没关系,有你坐的地方就行。或者你坐我腿上也可以。”
那时觉得尴尬且猥琐的挑逗现在觉得简直是美味的蜜语,回忆里他的表情似乎也变得纯洁而优雅起来。所以我淡定地站起来优雅地坐到他腿上。
他搂着我的腰,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犹豫要不要动作再亲密一点,可是不确定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只好挺着腰杆让他抱,动作特别扭。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冷静地说:“你说吧。”
他稍一用力把我捞进怀里,压在他身上。他凝视我两三秒,皴裂的唇抿了抿。我也跟着吞了一下口水。他吻了上来。
鼻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那是他独有的气味,既像柠檬又似绿茶。
他的胡茬扎我的下巴,火辣辣又麻酥酥地挑逗所到之处的每一个毛孔。他的吻带着粗鲁的热情,皴裂的唇慢慢软了热了。热量从唇部向我的四肢蔓延。尤其是他的大手揉箍得太紧。我的肋骨快要断了。我觉得他再这样揉下去,就要把我揉成粉末,吸到肚子里去……
萧景年放开我让我吸气的瞬间,问了一句:“想不想现在要?”
我吸了口气,“想。”
他开始解我的扣子。
我说:“冷。到被子里去。”
他打横抱起我进房间,把我放到床上。
跟着床垫弹簧的抖动颠了几下,我恢复一丝理智,在他扑到我身上时问道:“刚才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他愣了一下,“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