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我没好气地扒开他的手。
“没关系,我给你治。”热乎乎的嘴吸住了我的下嘴唇。
“疼。”我嘟囔。
萧景年放开我,“哪里疼?”
“胃疼。”
“饿了。起来。穿好衣服去吃饭。”
他刚从公司回来,身上装束整齐,坐在那里悠然地看着我捯饬自己。
就捯饬自己这一点来讲,我还算合格。经过多年苦练,把H&M搭配出轻奢品牌的感觉,把轻奢改造出大牌范已经难不倒我。如今出门再挽上大帅哥萧景年,那气场,比浑身奢侈品还奢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新晋女富豪呢!
萧景年很享受地看我捯饬完,拿出一条围巾给我围上。这条围巾和他上次买的围巾是同系列的女款。
我和萧景年裹着相同款的围巾出门,一起度过一年里的最后一个夜晚。
由于圣诞节我们忙着接风,向东芳没能约到叶风。叶风早猜到那天我们搬萧景年的名头约他的目的何在,自然装傻不提圣诞节跟向东芳聚会的事。
叶风说过他上夜班的。节日晚上正是他哗啦啦赚钞票的时候。现在他不在工作肯定在去工作的路上。给向东芳打电话,没想到她已经逮到叶风,正赖在叶风办公室吃外卖。
我笑说:“祝你今晚一步跨进叶风的心里。”
向东芳乐呵呵回:“绝对没问题。今天姐们带了智商来智取。”
挂了电话实在饿急,出小区就拉着萧景年去最近的一家面馆。
面馆很小,亮堂、干净。
桌面雪白,上面摆着自助调味品。
萧景年坐下后,把调料罐挨个拿起来看一遍。
焖蹄面上桌。我往面里加醋,加完醋又去拿辣椒罐。
萧景年一把按住,“吃辣长痘。”
“长两颗痘没啥,总会好的。好久没吃了,我馋。”
他经不住我哀求,从辣椒罐里舀了一小勺,用筷子扒掉里面的辣椒皮和辣椒籽,把剩下的辣椒汁倒在小碟子里,放在他自己面前。
“先吃面。”他说。
我吃了口面。
“张嘴。”他说。
萧景年趁我张嘴时,把筷子伸进来给我舔了一口。
“哄小孩呢?”
“过过瘾就行了。”
萧景年又沾了点辣椒汁给我舔。我几近崩溃。虽然我的胃已经给上海口味降服,但偶尔出轨吃点辣不算过分吧?
旁边桌的小情侣呆萌着不忍直视萧景年, 一边假装看天花板一边吸溜面条。
背后的大妈对大叔说:“现在跨年夜都有人出来撒狗粮,情人节根本没法出门。”
大叔对大妈说:“都是撒狗粮的,高级的撒法就是不一样。”
萧景年显然听进去了。他放下筷子。
我以为解放了。没想到他把剩下的辣椒汁倒进自己碗里,搅一搅而后吃起来。
萧景年这么高调我只好低调,埋头吃面。
吃完像私奔一样拉着萧景年逃出面馆。
节日好多路段限行,我们没开车,上了辆出租车。还没想好去哪里。
虽然往年我又穷又懒,跨年夜这种时候从不出门,但是我一直对不惧拥挤和严寒,勇敢走出家门去外滩、南京东路跨年的人们充满敬意。今年的外滩,据传没有灯光没有烟火没有倒计时。我倒想去看一看都是什么人在那里狂欢。于是力邀萧景年一起去南京路步行街看人头。
就近下车,步行到南京路,随着人潮由西向东走。魔都著名步行街的许多商家趁机打出“元旦三天乐,新年不打烊”的广告。商场内外,步行街左右,人挤人,脚挨脚。男男女女互相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