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示向东芳赶紧约叶风。

向东芳开了金口，“蒋茹约你过圣诞节。”

听到二货这句话，我差一点猝死在广场上。

“叶风，芳儿太紧张说错话了。萧景年约你过圣诞节。”

向东芳回过神，“对对，萧景年约你。”

叶风瞥了我一眼，“萧景年给你黑卡没有？”

“给了。”

“好好花，别心疼。别让他当你是便宜老婆。”

叶风果然像我娘家人，这朋友交得值！

我笑说：“好，听你的。圣诞节你有没有空？”

“暂时没安排。到时候看情况。”

向东芳瘪瘪嘴。

叶风问她：“顺风车搭不搭？”

“搭搭搭……蒋茹今天没开车，我们正要去打车呢。”

叶风极有绅士风度地接过向东芳手上最大的购物袋，独自上前走，往商场内车库电梯方向去。

后面跟着向东芳和我。

“蒋茹，他帮我拎购物袋呢。”

“都看见啦。加油！我看好你哦！”

向东芳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胜利之V。

回家路上，我问叶风有什么心愿。叶风说：“好像没有。我什么都不缺。”

我说：“你缺一个爱人啦！”

叶风苦笑：“你指向东芳吧？”

“你不讨厌她，对吧？”

“是。她就像笨头笨脑的高中生。”

“那就对了。 只要你一出现，她的智商就直线往下掉。平常她是多聪明的人哪！”

叶风不紧不慢地停好车。

我说：“上去坐会儿，喝口茶。我亲自下厨招待你。”

“这么喜欢做菜，干脆改行开餐馆。”

“不要。我的终极梦想是做一个不给甲方改图机会的建筑师。”

叶风没有给我机会展示新学的上海菜。不过，我已经放弃的机会又一次被扔到我面前。

黄睿在周一晨会后向龚博士和我透露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公司参与朗园新项目投标的方案与另外一家投标公司雷同。

黄睿在邀请朗园王副总一同考察某完工项目的过程中，请王副总指点指点还未完成但已经初显效果的方案，目的在于摸一摸甲方偏好。王副总看过半成品方案，告诉黄睿方案与他看过的另一家投标方案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且不论方案的好坏，两份雷同方案摆在一起，按常理，评标小组一般会放弃两个方案绝不会给剽窃者机会。而被剽窃的一方只有陪葬。

公司负责这个项目的设计师在公司有好几年了，黄睿相信他不会有问题。但是参与项目的人有十来个，在投标前一个个去查，只会打击士气，白白给竞争对手机会。

龚博士不愧是老法师，他提议原方案继续，不要制造恐慌；另外再做第二套方案。第一轮评标前见机行事。

黄睿点点头，“我找你们来正有这个想法。还是龚博士带队做第二套方案。”

龚博士：“不。”

黄睿：“为什么？”

龚博士：“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公司真的有内鬼，肯定会察觉到第二套方案。”

我觉得龚博士说法有道理，附和道：“是的。”

龚博士：“我建议第二套方案由蒋茹做主案。”

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起跑、加速、冲刺……

龚博士的嗓音突然变化了，带着微妙的鼻音，“因为公司里的内鬼知道甲方不希望蒋茹参与这个项目，蒋茹做主案不会引起注意。开标的时候蒋茹不到场，对方绝对想不到有第二套备选方案，而且是不可能参加的人做的。”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