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总是苏丹的发言人。意思很明确,苏丹不让我参加。我参加就是跟她作对,咱们投标就悬了。”

“甲方公然排斥某建筑师,很罕见。你会不会,跟她有私仇?”

“如果有,也是她臆想的。我跟她没什么交集。”

“不会是为了萧景年吧?外面都在传言,这个项目,苏丹主动--而且亲自找百盛谈合作。 大好的赚钱机会上赶着分给百盛一部分,意图在于笼络萧景年。”

“哦?有没有传言说萧景年拒绝合作,苏丹直接找顾董事长敲定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真的和她在竞争萧景年吧?”

“我去黄山出差的时候听来的消息。苏丹要把我当假想敌,随她咯。”

黄睿没想到我如此淡定接受这个“善意”的提醒。我们都清楚,黄睿没办法对王副总说“不”,我更没立场对黄睿说“不”。我现在还是个萝卜,放哪个坑里自己做不了主。

老吕的电话很快追来了。他消息灵通。建筑界的大事瞒不过他的耳朵。开发设计施工,说起来每个环节的参与者,或多或少都跟他有关系。

老吕劈头盖脸地问:“这个案子打算怎么做?”

我只好把情况说给他听。

他音量大得变调了,“这样明目张胆排挤你?你还沉得住气?”

我清清嗓子,“老师,胳膊拧不过大腿……”

老吕听出我心虚,吼道:“扯淡!被甲方蹂躏得没骨气了?!还是掉在钱眼里屈服了?!”

我说:“百盛也是投资方之一。萧景年和我现在的关系不同以往。我参加投标,难免他对我有偏私。这对其他参与者不公平。”

老吕的声音跳了,“呵!不公平?对你不公平在先,你倒想着对别人公不公平!哪条规则说丈夫投资的项目妻子不能参与投标啦?谁能指证萧景年为人偏私啦?能者上,不能者闭嘴!”

我说:“别人可以随便说,我不可以让萧景年难做。我要是跳出来跟苏丹作对,他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老吕放低语调,“你呀,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我把话说这里,万一萧景年对不起你,你可别客气。”

我说:“如果万一,我绝对不会心软。老师,这件事先这样吧。您再气下去血压要高了。”

安抚好一会儿,老吕才收了电话。

向东芳电话问我们公司是不是也打算参加投标。我说是,不过我不参加。我不跟她竞争她一高兴,说下班后她请客去冯老六那边做头发。

“你知道吗?这个项目我们公司内部方案三选一,选中的方案才能去投标。还没投呢,自己内部先PK。搞得我已经有投标恐惧症了。 ”向东芳躺在按摩床上吐槽。

我懒懒地说,“你有三分之一的机会去投标,争点气啊!”

“这么大项目,你真不参加?可惜了!”向东芳感慨。

我嘟囔道:“不是来剪头发的吗?怎么搞这么复杂?”

“不知道,冯老六安排的。”

“他人呢?”

给向东芳按摩的女技师说:“两位美女,冯老师说了,他有事一会儿过来。两位先按摩,再去做脸部护理,最后做头发。”

向东芳问:“冯老师?你是学生?”

女技师说:“是的。冯老师是我们校长,不过他更喜欢我们叫他冯老师。” 冯老六把时尚造型中心经营成培训学校。

向东芳哀叫:“哦,冯老师!冯老师把我们当练手模特了。”

女技师说:“您放心。我们都是优秀学员。”

向东芳和我莫名被赠送免费按摩保养,直到做头发冯老六才露面。

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