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手机上有萧景年发的消息，就两个字“等我”。

我钻进了被窝，把手机音量调大放枕边。

早上从被窝里原封不动钻出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看着镜中有点陌生的自己，嘴唇不再白皮飞起，红润饱满。发丝蓬松有光泽。虽然没有期待的事情发生，依然走一步看一步，但我好歹有进步，这具肉身的状态会越来越好。

拉开窗帘，外面白雾笼罩。做好准备工作上微博注册，关注苏珊和曲莉莉。

苦逼气质也许是百分之八十年轻女性的主打范，朋友圈、微博发的仙气自拍、爆肉自拍也挡不住里面苦逼的核。物质、理想、欲望、肉身，总有残缺的那部分泄露出来。包装得越精美，残缺的部分就越醒目。

谁没有苦逼的部分呢？

比如苏珊的苦恼，昨天她发的微博是“又在学习呢。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谁来拯救本妹啊！给跪了，好多资料。呜呜呜……”三十几个字里还有错别字，为她的语文老师憋屈。

曲莉莉深夜发微博：夜阑珊，天微寒。照片里的她没穿制服，衣衫单薄和旁人裹着厚外套形成对比，样子甚是楚楚可怜。地址显示为会议的大酒店。配文字：“原谅我两天没出现，想我吗？因为临时决定出来赚钱。心情不好。你们给我个安慰给我加油！爱你们么么哒！”

还没刷完微博和朋友圈，有人敲门。张华叫我一起下楼吃早餐。

我们来到楼下餐厅，看见萧景年对面坐着苏丹，俩人正在边吃边聊。

第84章真是好人（一）

无意间往萧景年那边看了眼，苏丹正把她面前一个小碟子往萧景年面前推。

张华找了张桌子叫我坐下，“萧总昨晚喝醉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哦。不影响工作就好。”接着跟在张华后面去取早餐，强装镇定经过他们桌边，提醒自己还没发生什么事呢，千万不要兵荒马乱。

回到座位，张华说：“最近苏总和萧总谈的几个项目都挺大的。”

我说：“那一定谈得很辛苦。越大越慎重。”

张华放下筷子，似乎要长篇大论，“是的。萧总也说项目不是越大越好。随着各种限购限贷限售政策出台，以前靠土地溢价赚钱的逻辑彻底变了。特别是限价政策，从“地价+成本+利润”商量定价，到“卖地的时候定房价”。要在快周转、低成本的前提下，做好房子做好运营，才能拥有竞争力。”

我点点头，“没错，做好房子，非常重要。拿地，也很重要。每次拿地萧总都要像今天一样亲自去考察吗？”

张华说：“对呀！我们现在做的每块地都是他亲自参与考察拿下的。他说现在不同以往，拿地一拍脑袋，不管在哪里，拿下就能赚钱。现在竞争激烈，想要领先市场，必须深入研究分析，精准拿地才能实现价值最大化。”

张口闭口萧总说，我笑张华可以写一本“萧总语录”。

正笑着，看见萧景年和苏丹吃完离开，只好收了玩笑吃饭。

张华见状也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早餐后的安排十分贴心，忍不住给主办方叫好。根据昨天会议结束时反馈的意向表，有意向的被安排单独的商务接待陪同实地考察，没意向的自由参观活动。

主办方给百盛安排的商务接待是苏珊，给致远安排的商务接待是曲莉莉。苏丹也有商务接待陪同。

苏珊和萧景年打好招呼，转头看清是我很惊讶。我把名片递上去。她马上职业地笑道：“蒋小姐幸会幸会。看来我们有缘份。”

苏珊和我经过必要的寒暄客套之后，马上熟稔到互称姓名。

张华开着车，苏珊讲解着萧景年感兴趣的地段，我跟着听顺便拍些现场照片。在萧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