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了一下，然后抬头来亲唐都，声音因刚才的疼痛显得很薄很虚：“高兴了没有？这个礼物喜不喜欢？”

唐都点头，又点头。他明显还处在兴奋的余韵里。这种兴奋并不是因为他能从虐待路行展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快感，而是他第一次，不用依托Alpha们不知底线不知深浅的感情，不用自己小心谨慎的计算，就能把控住面前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项圈不可能真让路行展给他当狗，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就像路行展上次许诺给他的那样，他可以让他不做什么，他可以不再害怕了。

omega也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收回放在路行展颈侧的手，改而抱住Alpha的脖子把嘴巴送上去，一下一下在丈夫唇上轻啄，像喜爱极了一朵花以至于不能控制自己的笨蛋小鸟：“我好喜欢好喜欢！谢谢老公，嘟嘟亲亲你好不好？要亲好多好多下。”

他已经很满足了，可是路行展还不满足。

丈夫用高挺的鼻梁轻蹭他软嫩的脸蛋，因为贴的太近，声音仿佛不是传进耳朵里，而是用什么别的介质直接送到他的身体里：“你今天过生日，就当送我一个愿望怎么样？我想被你原谅。”

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太想要了，你做点什么吧，给我一个被你原谅的机会。”

他很清楚即使过去的龃龉不解决，唐都也会一直保持这样表面乖顺的样子呆在他身边，因为对丈夫这个角色有所需要，就像他对江渡这个“标记了他的Alpha”有所需要一样。

可是不够，他想要更多。他贪婪地想要在过往存在的前提下，让路行展这个人出现在唐都眼睛里，而不是仅仅作为他的丈夫。

他愿意为此支付代价，哪怕换来的也未必是唐都给予他像他对唐都那样的情感输出，但是愿意睁开眼睛看见他，就足够了。

“来对我做点什么。”他抛尽了惯有的冷肃，用几乎是蛊惑的语气说。

唐都偏了偏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但omega看起来不是很有兴致。

路行展有些焦躁。

如果这样都不能打动唐都，那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从现下的局面里走出去。

江渡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一个没有任何意外的，唐都视若珍宝的可爱的宝宝。虽然唐都现在没有一点要让江渡父凭子贵的意思，可谁说的清以后呢？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又会变成怎么样？

墙上的挂钟在无声地走时，这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非智能家具，显出一种勤勤恳恳的一丝不苟。

唐都依旧挂在丈夫脖子上，很亲密的姿势，却没有回应路行展。他在盯着那个项圈发呆。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哄好孩子的江渡走进来了。

唐都循声看过去，看见江渡时他眨了下眼，然后看回到路行展，似乎突然又高兴起来，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我想到了！”

他笑吟吟地抱着丈夫：“那我打你可以吗？是很用力地打哦，不是轻轻的那种。”

路行展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有点惊喜地点头：“当然可以。”

“那用你的皮带好了，你有一条黑色的，里面刻着你名字，扣子是银色的，好漂亮呢。”

唐都抓着丈夫的手指摇一摇，明明说着“用力打”、“用皮带”这样的话，依然是柔软的撒娇的样子。像一只坐在你怀里的漂亮布偶猫，粉色爪垫开出小花来举的高高的，脸上表情在说我要打人了！然而毛绒绒的漂亮尾巴却一晃一晃地在偷偷挠你的手腕。

路行展当然没有不依他的，刚进门搞不清楚状况的江渡就成了工具人，一头雾水去衣柜里翻出了唐都要的那条皮带。

唐都立刻把两只手举的高高的，仰着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