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七妈妈在狱中自杀的事情整个渝镇,只有祝窈知道。
祝窈每天晚上都给他打电话,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也打。
她会在写完作业,上床后拨通他的电话,问问他写作业没有,饿不饿,跟他讲她以前看过的课外书,讲着讲着她自己就先睡了过去。
昨晚祝窈有些失眠,一直熬到凌晨三点才睡,江初七也陪着她熬到了凌晨三点。
早上祝窈被闹钟吵醒后,特意给江初七打了个电话过去。
少年懒懒地喂了一声,声线无比的沙哑低沉,显然是还未醒来,一副不愿意起床的样子。
祝窈说了好半天话才把他哄起来,来学校考试。
她说,等下午考完试,陪他去吃饭。
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等最后一个女生抱着书走出教室后,祝窈才站起身来到江初七跟前。
“放学了江初七。”
祝窈轻推了推他的胳膊,没反应。
她微微弯下腰,清澈的杏眼仔细端详着江初七的半张侧脸。
“嘿。”
少年眼睫细长,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线,碎发遮住了眉毛。
他昨天下午刚去剪过头发。
祝窈觉得他没剪好,应该再往上剪一点点就好了。
阿姨离开后,祝窈就一直没放心下江初七,他变的比以前更加沉冷,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笑意了,对旁人视若无睹,讥讽的冷笑也不再有。
祝窈很担心。
江初七睁开眼睛,入目是祝窈双手撑着膝盖上,弯腰盯着他的脸发呆,走神。
她最近格外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时时刻刻都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除了想她以外。
“江初七,睡够了吗?”
祝窈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的问他,语气也温柔,声音清脆。
江初七勾唇淡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站起身顺手从她身上拿走书包,单跨在自己肩上,而后顺其自然拉起她的手,往教室外面走。
祝窈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倒也不是怕被同学看见,就是怕班主任突然来。
跟他在一起有些日子的,班里面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她和他在谈恋爱,介于江初七没有主动开口公开,班里的人也不敢明面上说,私底下明白就好。
有时候某些管的松的课,江初七会直接去坐到祝窈旁边,一整节课拉着她的手,看似在趴着睡觉,实际上眼睛全程在看认真学习的祝窈。
偶尔他会闹她,捏她的手指,勾她的掌心,看她因紧张而红通的耳根,趁着代课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她会气呼呼的给他来一拳。
这些举动落在别人眼里,他们权当是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唯有张小悦坐在后面,激动的这个人都要从窗那跳出去,若非老师在,她会原地发出鸣叫来。
离开学校,两人来到盐龙巷的一家砂锅店,等砂锅的期间,祝窈眼巴巴瞅着江初七。
他把插好吸管的草莓酸奶瓶子推倒她面前:“有话说啊?”
祝窈点头:“江初七,这个假期你打算怎么过?”
江初七不假思索,淡声道:“跟你过。”
祝窈看了眼书包,思考着说:“行呢,那我回去计划一下,寒假四十天,我们前二十天用来写作业,我呢,每天中午吃完饭,来找你写作业好不好?”
江初七眸色意味不明,突然笑出了声:“祝窈,你脑子里就只有学习?”
祝窈低头喝酸奶,在正常不过的说:“黎城大学今年的分数线在六百一,估计明年还会涨,不努力点怎么行。”
江初七语气带笑:“好?G,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