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们没遇到,陆陆续续回来的学员也说一路安静得很,他们小心翼翼躲躲藏藏,但一个异常也没撞见。
“难道那次的怪物集结就是这里所有的异常生物了?不能啊。”
黑发学员通过对局部地区的统计,得出异常生物有一二百个的结论,但死在教堂附近的异常顶天了四十只。
“不过倒是遇到了异常死亡之后的灰堆,估计有大佬在清怪。”过来的学员又说。
“季星海?”他们的脑子里下意识就蹦出这个名字。
都说这个人也进来了,却愣没一人看见过。
正讨论呢,远远的传来了古怪的音乐声。
不知道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欢快里带着诡异,诡异里带着凄厉,凄厉里似乎还能嗅出点癫狂。此刻距离六点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众学员都站起来,走到教堂外面,视线穿过残破的广场往声音的来源地看。
明明已经是天亮的样子,那里却依旧乌云笼罩天空,一抹腥冷的红出现在路的尽头。
“!”学员们下意识摸向武器。
唢呐起头锣鼓助阵,欢快的纸人们敲敲打打。明明还算是喜气的曲子,愣是带着一股幽冥气息,很是接地府。
举牌的奏乐的挑担的,甚至连花枝招展的媒婆都配齐了。季星海坐在宽阔又华美异常的轿子里,一手托着头假寐,头上垂落的一水柔亮的东珠轻轻晃动,珠光闪耀处,嫁衣上的金凤振翅欲飞。
说是十里红妆,就是十里红妆,一个字都不带虚的。
从?峙瞥雒牛?到轿子落地,就算拿尺子量,那也是刚刚好的十里地。而嫁妆中更是什么东西都有,从生到死,连棺材都配好。
如果这是一场真的古代婚礼,这姑娘到死都不会花婆家一分钱,还有一堆留下给子女和孙辈。
难怪人家说十里红妆是古代父母给女儿的最大底气,地位好比现代陪嫁房子车子铺子。
季星海没想这里,他又没姑娘,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压根没这根弦。他就是觉得走哪儿都有轿子坐,怪方便的,离了还有点舍不得。
要说有什么缺点,一来嫁衣太过繁琐,二么就是外头自带的队伍声势太大。
可不是声势大?吹吹打打十几分钟,一件件华美的嫁妆箱子落下,堆满教堂面前的广场,那队伍都还没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