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眼泪,止不住,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输了场球赛,至少也是个亚军,又不丢脸。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刚刚他就感觉自己泪失禁快发作了,所以故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不然人家看到了,还以为他输不起呢。
“停下啊,有什么好哭的?”贺澄自言自语地说着,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往下掉,他烦躁地用衣服将眼泪擦了,整张脸被擦得通红,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
贺澄立刻停住,暗暗吸了一口气后调整好呼吸,“有人。”
开口还是带了一丝很淡的哭腔,但隔着门,应该听不出来。
“你没事吧?”一道很好听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哦,我没事,多谢关心。”贺澄嘴上这么说,手却扣开了扣锁准备出去。
谁知房门刚开了一条缝隙,一只很好看的手捏着一包小巧的纸巾递进来。
贺澄茫然地抬头,只看到几缕细碎的发丝,而眼前那只手,修长纤细,却又不失阳刚之气,手背上青筋明显,手掌很宽,看起来很有力气的样子。
好漂亮的手。
“同学?”充满磁性的声音再度传来,房门稍稍打开,贺澄逆着光,抬头,被光刺得下意识闭了闭眼。
“你还好吗?”他的声线偏冷,像冬日山间终年不化的积雪,清透好听。
贺澄睁眼,看着眼前美的不像真人的人,呆愣地眨眨眼,啪嗒,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他胡乱擦了擦脸,“哦,我、我没事,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对方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纸往前递了递。
“谢谢。”贺澄伸手接过,包装袋上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以及一股淡淡的香味。
妈妈,我活了十八年,今天遇到天使了。
黎灼蜷了蜷手指,面不改色地看着坐在马桶上眼眶通红的男生。
他皮肤很白,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形状很漂亮,刚刚在球场上也很有魅力,他有一具完美的身体,很适合做成雕塑。
脸也好看,他第一次知道男生哭起来可以那么好看,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无辜,就好像对谁都没有防备心,鼻梁上有一颗很明显的痣,衬得他五官柔和无害。
唇色很红,可能是因为刚哭完的原因,唇瓣泛着光泽,下巴上有一滴泪水,猝不及防地滚到他的锁骨上,打了个圈后往下湮灭在他窥不见的秘处。
黎灼下腹涌上一股燥热,他眉头微微一皱,带着一丝不解和震惊。
贺澄一无所觉,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纸巾包装袋,窘迫道:“抱歉,我不小心都用完了。”
“没事,本来就是给你的。”黎灼收回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淡淡道,“有人欺负你吗?”
贺澄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眼睛不舒服而已,谢谢你。”
黎灼翕了翕眼,转身离开,贺澄连忙跟上,顺道洗了洗手。
他用衣服擦了擦手,追上去,“你也是大一新生吗?”
“嗯。”大美人冷淡地应了一声。
贺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贺澄,大一体教一班。”
对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黎灼,美术系雕塑一班。”
雕塑?那双漂亮的手是用来雕塑的?贺澄微微惊讶,还有些可惜,希望那双手不要受伤。
出了卫生间,自然光线落在黎灼脸上,衬得他五官更加精致,看着他淡蓝色的瞳孔,贺澄忍不住好奇,“你是混血吗?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像蓝宝石,好漂亮。
黎灼声音有些冷淡:“长辈有斯拉夫血统。”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