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说话的时候黎灼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又害怕啦?”贺澄回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主动抱住黎灼,哄小孩似的拍他的肩膀和后背,“不怕不怕,都是假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喝醉了话很多,一个意思的话翻来覆去换不同的方式说。
两人面对面互相拥抱,贺澄喝太多头晕的不行,下巴靠在黎灼肩膀上,闭着眼睛一边安抚地拍他的后背,一边小声嘟囔:“你别怕了,我在这儿呢,那些都是假的。”
黎灼不自觉搂着他的腰将他按进怀里,“嗯,不怕。”
他大概也喝醉了,总是不自觉被贺澄带着走,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比如现在,两个成年男生在恐怖片的驱使下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这行为太过亲密,在过去的十八年里,黎灼从未和其他人这样过,就连家人也不曾。
可今夜,他却任由自己胡来,其实他压根就不害怕电影里那些恐怖情节,但他就是想,想抱着贺澄,想让他安慰自己。
可能秦医生从医多年也在他这儿出现了误诊,他真的得了其他病症,不然不会这样。
“黎灼。”贺澄突然喊他。
“嗯?”
贺澄在他怀里动了动,声音闷闷地说:“好热啊,你现在好点了吗?如果还是怕,那我们就不看了。”
黎灼深吸一口气,稍稍松开他,开口时声音染上一丝颤意,“怕。”
“那别看了,去睡觉吧,”贺澄打了个哈欠,“我有点醉了,头晕。”
黎灼嗯了一声,随手将电视关了,扶着贺澄站起来。
“能自己走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