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宁宁大,要老也是我先老,”他低下头轻吻她的唇,“这两年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有时候做梦,梦见你同人成婚了,恨不得立刻跑回去找你。可我不能。我知晓就算我不是储君,宁宁也不会嫌弃我,可我不想宁宁跟着我过苦日子,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子,半点苦也见不得她吃。”

“可珩哥哥知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她委屈,“我瞧见什么都想起你,无论去哪儿,觉得你不再,再好吃的东西,再美的风景都变得索然无味。珩哥哥,再也别丢下我一个人了。我好害怕,在江南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你在凉州”

那个字光是想一想,她心里都疼到不行。

“我有父兄,若是随你去了,他们必定要为我伤心,可我怕去的晚了,你先走了,咱们下辈子就见不着了。”

他闻言,把脸颊埋在她的颈窝。

“珩哥哥别哭,”她轻抚着他的背,哽咽,““我知晓这回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他哑声道:“好。”

这次谢珩说话算话,将许筠宁留在军中。

有了粮草做后盾,半个月后,蛰伏三个月的凉州军烧了突厥的粮草。

谢珩在乱军中在乱军中取敌人首级,大败突厥军。

突厥可汗主动求和,割让都督府,向西后退二百里,向大胤称臣朝贡。

签订盟约这一日,许筠宁刚满十七。

谢珩将盟约送给她做为生辰礼送给自己的未婚妻子。

这一次,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同样的生辰礼物来。

独一无二,只有她一个人才有。

亦如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无与伦比,不可替代。

两个月后,凯旋的皇太子谢珩率领三十万凉州军回长安。

这次,他要风风光光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顺便,叫那个男人滚出长安!

许筠宁与谢珩回到长安时已经快到五月。

入长安的第一件事,谢珩便是将许筠宁送回家里去,告诉她,“宁宁什么也不要想,等我来娶你。”

他一向事事妥帖,既然做出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许筠宁应下来,乖乖在家中待嫁。

半个月后,圣人称病,携贵妃迁居长安,五皇子则被留在长安。

一个月后,皇太子即将大婚的消息传遍长安。

两人的婚期定在七月初七,据说那一日是一年里最好的日子。

这日一大早许筠宁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梳妆打扮。

待到皇太子的迎亲队伍在外头响起来,又有女史与婢女簇拥着出了屋子。

她搁着人群看向人群中来迎亲的新郎,这时他恰好朝她看来。

隔着遥遥人海,四目相对,刹那间生出一眼万年的感觉来。

许筠宁心想,这场晚了两年半的婚礼,今日终于圆满完成。

两人举过礼回到寝殿以后,谢珩道:“宁宁先休息会儿,我先去宴席。若是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不待许筠宁说话,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会早些回来。”

许筠宁脸颊微微红了,“好。”

谢珩这才出寝殿。

累了一天的许筠宁叫采薇同白芷帮自己卸去繁琐的礼服与头饰,便去后殿沐浴。

沐浴完后,原本她还想着等谢珩,可今日实在太累,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有人轻吻她的面颊,她才缓缓睁开眼睫,看着眼前微醺的俊美男人,笑,“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将她扶坐在自己怀里,将早已经倒好的酒递到她手里,“咱们先吃合卺酒再睡好不好?”

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