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发热的少年抿了抿唇,问:“宁宁难道只是因为这个负责?”而不是因为喜欢他?
她一脸期待,“珩哥哥愿意吗?”
“不愿意!”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调转马头离去。
许筠宁见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懊恼不已,心道自己就不应该听谢柔嘉的话。
她垂头丧气地在林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发现好似有人总跟着自己,回眸一看,只见不远结了雾凇的一棵松树旁立着一身着玄色大氅,风流儒雅的男子。
瞧着怪眼熟。
他这时走近了些。
许筠宁一脸警惕,“这位公子总跟着我做什么?”
眸光沉沉的男子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小姐不记得我了?”
许筠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是你。”
春日宴上遇见的那个状元郎,叫什么柳文谦的。
“是我!”他又上前一步,“方才是他强迫与你吗?”
许筠宁微微有些惊讶,“你是说珩哥哥吗?”
珩哥哥
状元郎喉结微微滚动,正欲说话,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转头一看,只见一英姿飒飒的美少年策马扬鞭而来。
正是去而复返的谢珩。
近了,他一把将仍坐在马背上的少女拦腰抱到自己的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欲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他正是春日宴上赠她檀香扇的那个。
他眼底滑过一抹冷意,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怀中少女的耳畔:“你惹下的祸事来了。”
惊魂未定的许筠宁不解,“我近日乖得很,哪里惹下什么事端?”自上次被他从兰桂坊抓出来后,她再没有出去那里玩过。
他轻哼一声,“待会儿回去再同你算账!”
柳文谦将马背上两人耳鬓厮磨的情景尽收眼底,喉结微微滚动,敛衽行了一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马背上一袭墨狐大氅,眉眼似染了寒霜,光华灼灼不可逼视的皇太子扬起洁白似玉的下巴,冷淡而疏离,“免礼。”言罢,掉转马头,策马离开。
他一路疾驰,并未停歇。直到入了院子,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少女抗在肩上,大步朝屋内走去。
直到入了暖意融融的屋子里,他才将她搁在榻上,板着脸看向窗外,不时拿眼角觑着抱膝坐在榻上的少女。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主动交代方才的事儿,假装不经意问:“他同宁宁说了什么?”
她抬起眼睫,问:“哪个他?”
他抿了抿唇,一开口就冒酸水,“自然是某位女子赠过香囊的那个他。”年纪小小,到处惹祸,那日春日宴,定然不只送了一个。
思及此,他按耐不住走到她旁边坐下,轻咳一声,“宁宁还有两个月就及笄了。”
她“嗯”了一声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拨弄着桌子上的松子仁,“怎么了?”
“绣个香囊给我。”
“之前不是绣过一个给珩哥哥吗?”
“这次不同,不是绣给哥哥的。”
她眼睫轻颤,“那绣给谁?”
“未婚夫婿,”他伸手勾住她的尾指,亦垂下眼睫,“要吗?”
原本想要等她及笄再同她说,可惦记她的人太多,他等不及了。
平日里总缠着他,说要嫁给他的少女并未回答,而是把脸颊埋进臂弯里。
“不要也不成,都把我看光了了,自然要负责。”
他把头搁在她肩上,撒娇,“我年纪也不小了,想等等宁宁的及笄生辰过后就立刻成婚,宁宁呢?”
矜持不超过一日的少女终于从臂弯里抬起绯红的面颊,弯眉嗔笑,“若是同珩哥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