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舞姬乱了舞步,水蛇腰扭得更厉害。
正在给一个刚刚挂牌的小倌砸钱的许筠宁与谢柔嘉却慌了神,想跑,齐云与齐悦两兄弟已经拦在前面。
人带到屋子里,门一关上,无处可逃。
谢柔嘉立刻佯装肚子疼,硬是拖着裴季泽出了屋子。
许筠宁暗骂谢柔嘉不讲义气,也佯装肚子疼,想要溜出去,却听到身后少年冷冷道:“走出这道门试试。”
许筠宁只好退回来,
坐在那儿的一袭墨狐大氅,眉眼愈发矜贵的少年眼睑垂着,冷白的手指按压着眉心。
许筠宁晓得他生气,巴巴叫了句“太子殿下”,把小巧精致的下巴埋进洁白似雪的毛领里,不时拿眼角觑着他的神色。
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她眼睫轻颤,怯怯道:“我哥哥临去江南前说我想怎么玩都可以。”
她哥哥还说了,她就是在长安城横着走都没关系。她又没有横着走,不过是给那些生得好看美貌,却又没有钱的小哥哥送些钱。
柔嘉说了,这是做好事。
“总之,太子殿下也不能管得太宽。”
他抬起眼睫,“以后都不要我管?”
她大着胆子“嗯”了一声,“不要。”
他起身开门离去。
许筠宁见他就这么走了,赶紧追上去,一路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她孤身一人在兰桂坊门口徘徊好一会儿,却被哪个不长眼睛的给撞到在地,不慎崴了脚,又急又疼,眼眶也跟着灼热起来。
正在这时,一抹玄色衣摆出现在自己面前,抬头一看,灯光下矜贵优雅的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她,问:“要不要我管?”
她委屈巴巴的说了句,“要”。
他道:“委屈?”
她摇头,“不委屈。”
他面色稍霁,蹲到她面前,“上来。”
她立刻趴到他背上,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着今夜在兰桂坊的所见所闻。
步伐沉稳的少年一言不发听着,今晚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直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少年突然停下来,问:“宁宁管裴季泽叫什么?”
趴在他背上的少女困意倦倦,“裴哥哥。”
“齐云呢?”
“齐哥哥。”许筠宁不解,“怎么了?”
他问:“那我呢?”
她道:“太子殿下?”
他问:“为何我是太子殿下,而他们都是哥哥?”
“那我”
“珩哥哥。”
她笑,“殿下要给我当哥哥吗?”
他反问:“这些年我难道不是一直在给宁宁当哥哥吗?”
“当哥哥呀”
她语调拉得有些长,咬着他的耳朵低低叫了一声“珩哥哥”。
一瞬间,谢珩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地痒,痒意直钻到心里去。
正要说话,她娇声娇气,“我最近总也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他把她放下来,将她裹进大氅里,抵着她微凉的额头,“可有瞧过太医?”
她大氅下被捂热的柔软小手捉着他的手搁在少女微微鼓起的小胸脯,声音愈发娇气,“珩哥哥,这里总疼。”
像是被烫到的谢珩倏地收回手,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作者有话说:
谢珩:只是妹妹而已
许筠宁:哦
感谢在20230221 23:54:1220230222 23:33: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