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干呕起来。
桃夭赶紧自榻上起身,十分熟练地拿过一旁的痰盂递到他跟前,轻轻拍着他的背。
直到他好些,桃夭拿茶水给漱了口,又给他拿了一颗自己新酿的酸梅递到他嘴边。
谢珩含了酸梅,这才觉得那股子恶心感没那么重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撒娇,“怎女子有孕这样辛苦?”
桃夭眼底的笑意溢出来,哄道:“辛苦三郎了。”
自她怀孕以来除了头一月胃口不太好,后面这几个月吃得好睡得好,且气色越来越好,愈发姝丽娇艳,反而是谢珩也不知怎么了,成日里干呕,身体乏弱无力,倒像是他怀了孕似的。
郑院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种妻子有孕,做丈夫的因为过度忧虑而出现孕期症状的也不是没有。
这可苦了谢珩,他每日本就忙,还要承受害喜的苦楚。这也就罢了,时常同人议政时便忍不住干呕,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谢珩一想起方才大理寺卿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自己害喜,更是咬牙切齿,“大理寺卿着实可恶!”
桃夭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谢珩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同她说了一遍,末了,冷哼,“若他不是个能办事的,孤非办了他不可!”
他说时义愤填膺,浑然没有发现听的人一直在憋笑,待他讲完,实在忍不住的女子笑趴在他怀里。
谢珩瞧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眼角溢出泪水的女子,更加幽怨委屈,“宁宁还笑”
“主要是从来没见过男子害喜。”
桃夭将笑意憋回去,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脸颊,哄道:“我心里晓得三郎疼我才会如此。”听阿娘说再过一个月就好了,三郎为了我跟宝宝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