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发烧,还是羞赧,面颊绯红的少女浓黑的眼睫轻颤个不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都说我已经同人有了婚约,先生这样简直是不成体统!”
果然,长安的男儿都好坏好坏的!
他这时轻叹一声,“我知晓宁宁同人许了婚约,不愿同我好,所以私下里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什么法子?”
这种事儿难不成还有别的法子?
“我愿意给宁宁做个外室。”
桃夭不解,“什么叫外室?”
“外室,就是女子偷偷养在外头的男人。”
眼尾洇出一抹薄红,像是羞涩极了的男人用冰凉的唇瓣亲亲她绯红滚烫的脸颊,仿着着她说话的口气,委屈,“江南的女子都好坏好坏的,她不肯要我,我没了法子,只好出此下策。”
桃夭错愕。
可他说的那种,不就是从前在乡下时,大家口中骂的野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