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的皇后难以置信地问赵姑姑,“他方才是在故意顶我吗?”
重点是在这儿吗!
赵姑姑忍不住替她着急,“您不是特地来瞧殿下,怎么就跟殿下争执起来了”
皇后好似才想起来这件事一般,扶额,“我也不知怎么了,一瞧见他那张脸就想起那个人,心里就好似憋着一股火气。而且你瞧瞧他下了一次江南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同他说一句话,他半晌都不应一声,看着更加可气。”
赵姑姑叹息,“可您总是这样,殿下会伤心的!若是待殿下以后成了婚,岂不是与您更加生分?”
皇后瞥了一眼矮几上的画册,眉头紧锁。
现在连太子妃都不肯选,还谈什么以后!
“殿下,您没事儿吧?”
齐云瞧着半个时辰前还心情极好的殿下面色极为难看,忍不住担忧,“殿下若是身子不适,两日再出发?”
谢珩抬头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冷冷道:“即刻出发!”言罢入了马车。
齐云遂不敢再劝,立刻叫人出发。
因着急赶路,一行人也只有在更换马匹时小睡一两个时辰。
正常人这样赶路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大病初愈的谢珩。
连赶了四五日路后,齐云瞧他面色愈发难看,忍不住劝道:“不若殿下再此休息一日,待明日再赶路也不迟,总归娘子在家里还能跑了不成?”
谢珩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极精致小巧的首饰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珰。
她那样喜欢蝴蝶,他特地叫人在顶端用了蝴蝶作装饰。
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珍珠,想到她见到他时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齐云见他想小寡妇都想魔怔了,也不敢再劝,见马匹换好了,立刻出发。又接连赶了两三日路,终于在第九日赶到桃源村。
换乘马匹的谢珩远远瞧见那座暮霭里似格外安静的小院,心里的激动已经难以抑制,只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桃夭面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