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句话有用的话都没有,微微蹙眉,已是不满,环顾舱内,目光落在与许凤洲同坐,低眉敛目的沈时身上,道:“不如沈卿说一说?”
沈时虽是探花,可却无官位在身。
在场的官员几乎都是各州刺史,谁人也不曾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点到他的名字,就连自认为来凑数的沈时都没想到。
不过漕运改革之事乃是大事,许凤洲早些日子陪着去视察之时已经同他提过。
他回去查阅过关于漕运的史料,心中也算是有些定数。
他不慌不忙站起来来向谢珩行了一礼,道:“漕运改革真正的难点在于洛阳向长安运输的这段路程,而其中的先要之处则在陕郡黄河段的砥柱山。这块岩石使得本来就湍急的喝水被分流,到处都是暗樵与漩涡。如是通过此处,必须要通过纤夫拉纤,且稍有不慎,经常连船只带纤夫全部被水冲走,以至于折损严重,产生巨大的损耗。”【1】
谢珩问:“可有解决的法子?”
沈时顿了顿,如实回答,“微臣暂时还没想到办法。”
他能想到这么多,已经超出谢珩的想象。
谢珩示意他坐下,环顾众人,“在座的诸位如何看?”
又是一片寂静,只有不急不慌叩击桌面发出的沉闷之声,犹如一把锤子敲击在每个人心里。
这时登州泗水县的县令突然道:“不若绕过这段水路,改走陆路?待过来中流砥柱到达陕郡后再重新上船运往长安?”
谢珩不由地多看他一眼,道:“确实能够降低损耗,可是陆路相对于水路,需要大量的人力畜力,同时也会增重徭役的负担。可还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