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着走的能是什么好人,她不能因为现在换了身份也学着仗势欺人。

她话音刚落,有人轻笑出声,抬起眼睫一看,正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舱门处的沈时。

桃夭没想到这话被他听了去,不有意思地低下头去。

许凤洲见自家妹妹雪白后颈绯红一片,微笑,“我还有事,不如夜卿帮我先照顾阿宁。”

言罢就要走,一只雪白柔嫩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桃夭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巴巴望着他,柔柔叫了声“哥哥”。

她在江南待了这么多年,口音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说起话来好似同人撒娇,闻言便先软了三分心肠。

许凤洲知道她今夜受了惊吓,忙拍拍她的纤细单薄的背安抚,“阿宁别怕。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桃夭知道他眼下刚回来必定有很多事情做,只得松了手,目送他离去。

沈时从侍从手里端过药兀自走了进来,道:“宁妹妹该吃药了。”

桃夭一见到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儿立刻捂住口鼻,瓮声瓮气,“我没病。我不吃。”

沈时柔声哄道:“这药里加了一味甘草。不苦的。”

桃夭自幼跟着宋大夫辨认草药,一闻着味就知道里面大致加了什么药材在里头,即便是加了甘草也盖不住其他苦涩的药性。

沈时也不好用强,只好搁下药,道:“不如我们玩猜谜的游戏,若是宁妹妹输了就吃一口,若是赢了就不吃了,如何?”

桃夭漆黑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沈二哥哥是探花,我怎么猜得过。”

“那,”他眼眸流转,“宁妹妹来出题,若是我猜不出,这药我替宁妹妹吃了,如何?”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