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omega的嗓音从二楼拐角传到一楼,语气像在质问,偏又忍着哭。

是宋蓁然。屋外敲门来送的快递,就是他的。

谈宴捏了捏omega的唇肉,提醒他的不专心。

韩高黎突然有种正宫在隔壁屋内,而他当小三被小四捉奸的羞耻感。

他看着谈宴挺直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想起杂学节目上所八卦的鼻梁与性功能之间的联系,整个身体火烧火燎烫起来。

宋蓁然急了。

一夜过去,他生殖腔还未闭拢,全身上下每块皮肉都像被谈宴打了标记。他站姿不体面,却固执走上前,宣告所有权似的,轻轻揽住alpha的手臂。

谈宴从身体到脾气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软的,哪怕是贴身的衬衫,都质感偏硬,磨起omega皮肤一片红痕。

凑的近了,宋蓁然闻到谈宴身上一点辛辣气,这味道像是药草,又多一点工业制品的苦,令他产生浑噩舒适的睡意。他不自知地弓身凑近谈宴骨节分明的腕部,如同吞咽一口干烟草,上瘾地同时又徒留干涩的痛。

这痛感来源于谈宴,也只有谈宴能给他这份痛。

他见alpha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指甲陷入掌心,强颜欢笑:“今晚你和褚晗准备晚餐,我和你一起去采购可以吗。”他再三保证:“我不会添乱的。”

谈宴这方面毫无经验,而依他刻板印象,所有omega对此事都颇为精通。他答应:“可以。”

韩高黎微妙看着宋蓁然因谈宴两个字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真奇妙。他想。

也真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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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蓁然很快将快递抱回屋内。那是一束盛开的白玫瑰,枝叶青嫩嫩的,散发着幽香。

谈宴见玫瑰的品种,不免多看了一眼。

他对花草没多少涉猎,但能准确叫出这株白玫瑰的名字。这花翻译成联邦语后名为厄多蜜,最初在北际第十四号虫星生长,是他姐姐在剿灭那颗虫星后随手带回的礼物。

宋蓁然小心机地将花插进餐桌旁的花瓶,以便时时刻刻将用与信息素相似的味道在谈宴面前刷存在感。他担心alpha等烦了,收拾好花瓶后,立刻快步走到谈宴身边,小心翼翼去碰谈宴的手。

他被回握住,alpha唇角紧绷,手上的力度令他感觉到痛。

他不知缘由,但却很高兴地咬唇笑开。他迷恋谈宴施舍给他的一切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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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超市烘焙区的那一刻起,谈宴不可避免地因工业香甜气开始反胃。但思及昨晚被众人分享七七八八的布丁,他还是走进区域内,随手挑选起叫不上名的甜品,哪个贵拿哪个。

直A生活指南贵的永远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