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学校也有学生超产,不应该和我们一起争取重新算分吗?”陈越听李旻讲完省选的一连串后续,大为不解。
“因为每个省最多只能有一个国家队。”
李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接着说:“杀敌一千,自损却未必有五百。”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但…那也是他自己的学生啊。”他还是难以相信,一个老师真的会为了未来根本不确定的荣誉牺牲自己的学生吗。
“对教练来说,不是每个学生都相同。”
教练与选手,既是园丁和树苗,又是将帅和士兵,甚至是弈者与棋;寻常师生关系中尚且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更何况他们所处的环境里利益竞争如此复杂。
陈越在她的话语中思绪飘得远了些,如今自己同李旻立场一致,那么将来呢,如果有一天他站在可以被放弃的位置上,李旻拉开弓上的箭矢会对准他的心脏吗?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同李旻这段不伦不类的关系有多不牢靠。
向来被别人置于优先级的陈越,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叫做“患得患失”的感受。
“但你不一样,阿越。”
陈越回过神来,看到李旻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噙着笑看向他,眼神里的情绪直白赤裸,毫无掩饰。
“因为我不光想让你拿金牌,还想睡你。”
擦枪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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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省队后,陈越每日跟着省里的老师们上课,做实验,并没有太多时间和李旻见面。而在忙碌中,时间也像突然被拨到了两倍速,转眼就到了全国决赛。全天出文,机器人
决赛又称冬令营,是一场盛宴,全国各地在化学方面最优秀的高中生聚集在一起,切磋交流。
领队、学生、教练们都被安排住在在酒店不同的房间,第一天上午是理论考试,第二天是实验,这天晚上理论成绩的初版就知道了。这时候教练会叫自己的同学一起复盘,看有没有地方被改错了或者有可以讨论的余地,然后汇总交给各省领队。
这个过程被称之为“争分”。
考试很顺利,陈越正常发挥,自觉已经十拿九稳。到了争分这晚,他知道了自己的分数,全国第一,比第二名还高出九分。
这当然已经没有什么争分的空间和必要,但他也没有闲下来,帮李旻给学校另外两个同学看试卷,查阅资料,四人讨论到晚上十一点才各自回房。
陈越回房陪室友聊了一会,然后取走装着睡衣的书包,说自己今晚不住这儿了要回家,转头又来到李旻的房间。
李旻给他开门时穿着睡袍,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发梢还湿着,看起来刚刚洗过澡。她把陈越拉近屋,又拽到洗漱间。
“快去洗,今天还有事要做。”说着用前掌推了推他的胸膛,好像在怪他为什么这样晚才来。
陈越当然知道她指的“事”是什么。他顿时觉得脸好热,迅速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放了凉水试图让自己降温。然后仔细用沐浴露清洗了身体各处,尤其是阴茎,又拿手碰了碰确认没什么味道,这才换上睡衣走出。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李旻已经躺在床上等他。
他走过去,跪在李旻腿间,俯身上前吻她。
唇舌相交,口津互换。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李旻突然后撤一点点,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气息交缠,比接吻更暧昧。
“想要你好久了。”李旻的欲望从来真诚坦率,不加掩饰。
“嗯。”陈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嗯一下?”李旻撇撇嘴,不满地踢他小腿。“知道该做什么吗?”
“知道。”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