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用指腹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轻声说,“你不是最喜欢朕的手吗,朕今晚好好洗干净了,能好好取悦听月,听月意下如何?”

裴听月眉目轻挑,拉过那骨节分明的手,仔细欣赏一番。

像是被白玉雕琢出来的,指腹有薄薄一层茧,应是拉弓射箭留下来,指甲干净圆润,手指似竹枝般漂亮流畅。

裴听月静静看了一会,又亲了一口,随即牵着一只手没入衣襟。

谢沉失笑,和她咬耳朵:“小色鬼。”

裴听月不轻不重咬在他唇瓣上,“好好伺候小色鬼。”

谢沉轻轻扬眉,语气暧昧,“乐意至极。”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慢慢解开了她的腰封。

裴听月闭上眼睛,慢慢沉沦其中。

圆月高悬,撒进无数银辉,也照出惟帐上难舍难分,纠缠不休的两道人影来。

第二日清晨。

却是裴听月先醒,她神清气爽起来洗漱,脚步都轻快不少。

谢沉歪在床榻上看了她好一会,才发现床头小几上有东西。

是那枚银白的香囊。

谢沉:“…”

确定眼睛没花以后,他脸色有点青。

所以他辛苦一晚上,就值这个价?

太便宜了。

小倌都比他贵。

真是…

谢沉起身,拿起那枚香囊理论,“昨夜听月不是满意吗,今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裴听月奇怪:“哪有翻脸不认人,不是给皇上了吗?”

谢沉捏着香囊,好久才憋出一句,“太少了。”

裴听月看他一眼,将梳妆台上一个妆奁拉开,递过去一枚玉佩,正是那件桃红碧玺的玉佩。

谢沉看着晃动的玉佩半天没动。

他这次不是嫌少了。

而是被她的样子刺激到了,这模样,真的像权势女子打发小倌的。

裴听月插上一旁的桃红碧玺金芙蓉簪,询问道,“皇上不要吗?”

“…”谢沉有些委屈,“你态度不好,至少得给朕戴上吧?”

裴听月想想昨夜的欢欣,便纵着他了。

起身给他穿戴好,最后摸了摸那张俊脸,“皇上幽怨什么?这些东西不是您不要的吗?送回来简单,想要拿回去可不简单。”

谢沉:“…”

生了会自己的气后,他攥着裴听月细白手腕说,“朕今夜还来,还好好伺候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就把东西备好吧,朕很快就会全拿回去。”

裴听月勾了勾他的玉带,娇声软语道:“贵妃娘娘期待着呢。”

*

昨夜谢沉说要给云舒梁安赐婚,圣旨今日会到,裴听月起来后就专注这事。

所以今日,她特地搁置了所有事情,只办这一件事。

她先是让人收拾了承宁宫后面的芜房。

当初芜房一共是建了十间,按照惯例,这些房间都会给主位娘娘的心腹居住。

所以,裴听月只让云舒云筝,梁安梁福住着,原本一人两间,占了其中的八间,有两间空闲。

今日,裴听月带着心腹宫女,所有东西都搬出来了。

又重新拨了最东边两间给了云筝,挨着云筝的是梁福的两间。而那西边六间,则是给云舒梁安让出来的。

这芜房当初建的时候,都是两间两间建的,所以这六间中间有两堵墙隔着。

裴听月又喊了内务府的心腹来,叫了几个老实嘴严的,将中间的墙面通了,弄成拱门,这一间大屋子就互通了。

那些个摆设一放,屋子里顿时通透雅致了。

最西边两间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