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们甚至觉得,商长殷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活到和他们相遇,这件事情都已经足够令人感到欣慰和庆幸了。

这么一想,太子的怒气都平缓了很多,转而生出来的是一种心疼。

他叹了口气:“也罢,你这些日子以来,相比也受够了教训。日后可要牢记这教训,不要再如同以前那样鲁莽行事,全然不考虑后果。”

太子像是全天下所有的溺爱孩子的家长那样,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商长殷几眼后,叹了一口气。

“瘦了。”

其实并没有瘦甚至还因为在【硅基】位面吃了许多高热量甜品而胖了几斤的商长殷:“……嗯。”

好极了,他的哥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察觉到问题的华点。

那么商长殷倒是觉得,可以再把自己那一张纨绔的皮多披上一阵子。

其实他倒也不是故意的、非要同太子隐瞒这些事情的。

实在是因为,太子往日当中所表现出来的望弟成龙位面有些太过于明显,在商长殷表现的那般顽劣不堪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放弃继续管教七皇子了,唯有太子还依旧试图鸡娃,一度让商长殷苦不堪言,几乎都想要绕着他哥走。

而现在,若是给太子知晓了,他不是真正的无能,而只是以前都放任自己摆烂的话……

商长殷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心有戚戚焉。

他觉得,太子在高兴之后或许便会是气极反笑,然后好好的教教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想到这里,商长殷难免闭目。

就算知道纸包不住火,这断头饭早晚要来,但是能迟一天的话,还是迟一天比较好。

商长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猛的抬起头。

“对了大兄”他反手扣住了太子的手腕,“我听说你病了?是怎么回事?”

那一节宛若用上等的白玉、由声名在外的大家所雕刻出来的、宛若艺术品一般的手上,能够清楚的看到从衣袖下沿着手腕延伸攀爬而出的那些血色的纹路,是深扎在肉与骨当中所盛放出来的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