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眼冷峻,气质不凡,惹来不少女子观望,可他却视若无睹,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舆论漩涡的中心忽地传来“扑通”的一声,随即传来一声大喊:
“有人坠马了!!”
人群中一阵嘀咕。
“真是一堆破事,都说了不要办红事,还是不听,这下好了吧。”
身侧的妇人没好气道。
柳梢梢耳朵动了动,连忙拉住旁边的大婶,问:“这是咋回事呀?”
“你......新来的吧?”
额头包着布巾的大婶打量一眼,毫不犹豫地做出定论,随后滔滔不绝:“大师说这段时间不宜红白事,这户人家还偏要逆着大师干,这不,还没洞房呢,新郎的腿就摔断了。”
柳梢梢踮起脚尖,瞧见乌泱泱的小厮簇拥在白马周围,地上一滩不大不小的血迹。
“白事这避无可避,可红事却不急于一时,这刘家老爷也是,偏要为了自己的遗愿霍霍自家小辈。”
大婶挎着个竹篮子,嘴皮子从没停过,越讲越生气。
“这下好了,妖怪又要为非作歹了。”
柳梢梢精确抠出字眼,疑声问:“妖怪?”
从大婶口中得知,怪事情是从两月前发生的。先是一对夫妻在大婚之夜双双惨死,喜事变白事,后来两户的家里人又帮着置办棺材纸钱,又发生怪事,一夜之间,棺材被刨出来了,里面的尸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以为是那两户人家的仇家干的,也就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当回事。
可后来,凡是有人嫁娶,有人办白事,都会有怪事发生,甚至有人在坟头瞧见了几片黑影,走近却又消失,低头一看才发现棺材裸露,里面的尸体又不见了。
直到前几日路过了位大师,说是妖怪作祟,人们这才重视起来,可惜大师说这个妖怪实在太强大,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没用,反而可能会激怒它,让县令快去附近的门派求助。
可县令刚去京城,衙门里群龙无首,没个主事的人,故而镇里人人自危,生怕妖怪哪日又要犯事。
等到大婶说完,柳梢梢才恍然想起书中的第一个故事情节
第11章 容师兄?谁是容师兄??
纸人怨。
柳梢梢默默咽了口唾沫,一上来就这么恐怖,她要怎么办才好?
伴随着新郎的坠马,人声在此时也达到最为鼎沸之际。
倚着栏杆看戏的醉客惊呼一声,酒液洒满一地,声音淹没在嘈杂错乱之中。
天外飞客匆匆。
乱成一锅粥的接亲队伍瞬间安静起来,仙者轻飘飘落在他们面前。
人群不由得屏住呼吸,安静下来。
少女一身娇俏的粉色流仙裙,腰带绣的是粉嫩菡萏花瓣,银丝镶边,隐有流光跃动。
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神采奕奕,朝气蓬勃,一片熙熙生动的人潮,刹那间都黯然失色。
她的身侧立着一位沉默寡言的玄衣郎君,长相俊朗,肌肤冷白,从眉眼到下颚线都散发着冷峻淡薄的疏离感。
身形挺拔的青年光是站在这儿,就引来无数女子侧目。
柳梢梢目不转睛地盯着俏丽的身形,可人影朦胧,她踮起脚尖瞧,却只能望见一片片乌泱泱的脑袋。
他们似乎在同一个为首的男人交涉着什么。
柳梢梢背着把重剑,挤在人群中本就吃力,她不由往宋凌玉的身侧靠了靠,提议道:“要不我们......”
“你这么瞧我作甚?”
柳梢梢神情疑惑,瞪着那双不算太大的眼睛,她略带防备地问道。
少年眉头轻挑,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