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菡山。

更巧的是,薛砚知带着一个她不认识的花枝招展的美女来的。云紫珊和霜月走到外面玻璃门时,薛砚知正和拿着几盒新衣服的美女走出门,两人谈笑风声上了车,璧人一对儿。

这次的美人不是薛砚知花丛里的,是他生意伙伴的妹妹,和她来小菡山是谈事顺路路过的。衣服是买给云紫珊的,她和云紫珊身量相似,薛砚知拜托她进来试穿一下而已。

霜月在店里挑挑拣拣,云紫珊神不守舍,全由霜月一个人做主给两人挑了同款不同色的衣服。

等到拿回了家,云紫珊才察觉到霜月挑的是款极紧窄暴露的小旗袍,上露胸、下露腿。看样子,她是真的决心要带着云紫珊在记者采访会上狠搏一把了。

云紫珊完全没勇气把这衣服往身上套,回家就收了起来。

偏就在几日后,薛砚知带着询问她结婚意向的当晚,她难忘小菡山见到薛砚知陪美女的画面,天一黑,摸出了霜月选的那件旗袍,穿上它去了一所夜间营业的歌舞厅借酒消愁。

40.“我是荡妇,肏我,在这里。”

40.“我是荡妇,肏我,在这里。”

云紫珊坐在往日里最觉局促不安的歌舞厅里,台上的舞女们跳着妖娆活力的舞蹈,音乐声大的震耳欲聋,台下红男绿女们热热闹闹。

她端了一杯酒,饮了一口,还是不习惯热辣灼心的滋味。

最灼心的还是和薛砚知的关系,她适应不了薛砚知喜欢的生活,也变不成薛砚知喜欢的那种女人,想必薛砚知亦是如此。

奶奶骤然离世,爷爷的病更加不好了。她有意想多陪陪爷爷,可惜爷爷向来不怎么喜欢她在身边。

多待爷爷屋里一会儿,他就催她歇息去了。

霜月说得对,生死的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酒一杯一杯下肚,恍恍惚惚里,她看到这里每个男人都像薛砚知,他有那么多漂亮的美人花儿。

一个女人坐在了云紫珊对面,非常意外,是何湄绮。

她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往日锐利如锋的眼神疲惫又失落,两人相对而坐,愁绪对愁绪。

“一起喝。”何湄绮端酒和她碰了一杯。

云紫珊看着眼前这个年长她很多岁的人,两人平日里基本无交谈,这会儿待在昏暗的舞厅里,倒是临时成了酒搭子。

虽然无话可说,可毕竟嘴都用来喝酒了,也不尴尬。

何湄绮坐在别处看了很久,才认出云紫珊来,今晚云紫珊穿的很暴露,几乎无法和在片场时的样子联系起来。

如果不是多年好友杨汐钰昨天突然告别了她,和一个外国老男人远赴海外定居去了,她心里难过,否则根本不会主动过来和云紫珊做临时酒搭子。

杨汐钰走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伤心难过,她和杨汐钰年少时就是同乡,一起出来,一起住,一起演戏,她星运要比杨汐钰好的多,脾气也比杨汐钰尖锐难伺候的多。

这么多年来,两人各自谈过一些男友,后来各自不成,只有她们俩一直相居相伴。

相处中,多半是杨汐钰迁就她,哄着她乱发的小脾气,哄着她不吃年轻女演员的醋。

她习惯了这样,有钱有名气,身边有人,很少觉得岁月流逝是多伤感的事。

直到今天她起床后习惯性的发脾气抱怨首饰不好,该换新了。

习惯性的在屋里叫杨汐钰的时候,迟迟不见杨汐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