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久,夜晚风凉,这披风还是你拿着吧。”

崔扶盈看了他一眼,笑着伸手拿过披风,直接扑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表哥这样说,我就不推辞了。这件披风我先暂用,等洗干净了,我再亲自还给表哥。”

她话说到这里,忽然伸手捂住嘴,故意为难地说道:“我忘记了,表哥的院子是不让我进的,表哥放心,我会让婢女送还的。”

表姑娘分明是还在记恨郎君不让她进听竹院这件事,青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早就将这条禁令取消了告诉表姑娘。

谢昭没有发话,他不敢多嘴。

身旁的谢昭却轻笑了一声。

“先前是我不对,表妹勿怪。”他声音异常温和,像清风拂过,吹得她耳根微微发痒,“表妹若是想来,听竹院的大门自然为你敞开。”

崔扶盈顿了顿,拢着披风裹住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声音被披风挡住,略有些发闷,轻得几乎像错觉。

“这还差不多。”

她低下头,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郎君,我们也回去吧?”青山从崔扶盈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低着头问道。

谢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青山扶着他的手走出亭子,忽然听到谢昭冷静地说道:“一会回去后,将府医请来听竹院。”

他闻言心头一紧,紧张地问道:“郎君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莫非是双眼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