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苍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俨然诸葛持扇,算无遗漏。
片刻瞥她,“你要把脑子用在正道上,早能在虞家独当一面了。”
虞绯在现代就是个躺平的二代,原主也跟她差不多。哪有人喜欢一天天卷生卷死。
瞅见身边人,哦,景苍算一个。
她把玩他的手指,从拇指捋到中指,一本正色地道:“古代士农工商,尊卑有如天堑,我仅凭半年多就跨越了这道天堑,这不算在走正道吗?”
她点着他的中指,狡黠地:“除非你不认为自己是正统一脉。”
景苍抬手把指填她口中,搅了两下,“你这张嘴”
似察觉到什么,询问:“什么古代,你不是本朝人?”
虞绯一怔。
忽地想起古人是不会自称古代的,只有后来者才会。
她思忖着看他,“你觉得我是不是本朝人?”
景苍回忆他和虞绯的初见至今。
起初那个张扬跋扈的女子,美则美矣,却好似只有一副单薄的皮囊,令人一眼洞穿。而他失忆后再见到的,一时纯真如兔,一时狡猾似鳅,重重模样,仿佛话本子里引诱书生身心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