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青真的懒得动了,任闻绪进入浴缸,贴着他的后背帮他弄。他只是翻起眼皮看着闻绪,眼神跟寒冬的冰一般冷。闻绪心虚地不敢和他对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操到天亮证明他已经很克制了。可那些精液导了很久都没导干净,闻绪不敢亲李群青的脸,只敢蹭他的颈窝,像做错事的小狗蹭主人的手一样去讨好李群青。

“我明天还有工作。”李群青的腰很酸,只是这样直着他都难受,于是他索性贴到闻绪胸膛上,整个人都软绵绵。

闻绪眼皮一跳,他摸着李群青的腿说:“我帮你做,你睡着。”

李群青在他怀里仰头看他,水珠沿着他的发梢往下掉,流过他热度消退的脸,滑进他锁骨里:“你行吗?”

那滴水还在他锁骨里,亮晶晶的。

闻绪看得春心荡漾,心一乱,他就忘了一些该有的距离,只是想靠近。他扳着李群青的下巴,偏头吻他的唇:“我行不行,你不是知道么?”

李群青在闻绪的舌尖刚碰到他的舌尖时,他推开闻绪,脸上又腾了一层粉:“再油嘴滑舌你就滚出去。”

“不说了不说了。”

闻绪趁机又吻了李群青的脸蛋一口,这才接着帮他涂沐浴露,冲洗泡沫,擦干身体,最后抱他回床上。

李群青翻身都难受,他从来没觉得做爱这么累过。这下他不能动,倒合了闻绪的心意,闻绪把他搂在怀里,他也挣不开。

“我问你。”李群青眼皮在不停打架,可他依旧能看到那双柔情蜜意盯着他看的眸有多专注,“在加拿大那三年,你当真没有再找过我?”

闻绪把玩着李群青的头发,他看着他秀挺的鼻子,问:“……我回答什么样的话,你不生气?”

“我知道答案了。”李群青低下头,呼吸渐弱,“我记得我在路灯下见过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他捧着花没做什么,但我喝醉了酒,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可奇了怪了,他不还手,我把他踹在地上,他又站起来,我把他的嘴打得鲜血淋漓,可他还是站得笔直,当我的免费沙袋。每次我喝醉酒,他总要出现,总要挨我打,身体真好……”

闻绪摸他头发的手越来越慢,他的脸色极其复杂,心里五味杂陈。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他。只有李群青喝醉酒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他面前。就算喝醉了,他还是那么恨,打得那么狠,那么痛。一次两次三次,手指被打断过,肋骨也裂过,头也缝过,现在扒开茂盛的头发,还能看到那条浅浅的疤。

和他一起去的鲜花也逃脱不掉被打的命运,每次的花都变成一滩流着粉色的血的尸体。至少它立马就死了,但闻绪只能流着血,受着煎熬,苟活着受折磨。

“李群青……”闻绪一下一下轻抚李群青不知道真睡着还是假寐的脸,难过地问,“你原谅我了吗?”

李群青往他怀里埋了埋,并没有说话。闻绪屏气凝神等着听回答,但什么都没有,就像他和他做爱,最后好像也没有爱,或许李群青也只是因为寂寞,因为可怜他罢了。

昨晚睡很晚,早上七点闻绪起床的时候,李群青都没动静。闻绪洗漱完,让服务员把他们昨天的送去洗的衣服拿回来,下去买了早餐回来,他把睡梦中的李群青叫醒,问他他的工作是什么。

李群青迷迷糊糊,嗯了半天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说:“桌面上那篇关于白冠长尾雉的文献还没翻译好……”

没了结尾,李群青又睡过去了。闻绪趴到床上看了一眼被打扰睡梦后眉头紧蹙着入睡的李群青,轻轻笑了一下,他拿手机和他一起拍了一张照,稍稍调整了一下他就设为壁纸,去坐到电脑旁边。

日上三竿,李群青终于醒过来了。

睡一晚是有缓解,但还是很别扭,他坐起来迈着轻柔的步子走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