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都没掉,仍然牢牢地覆盖在上面,他的喜怒哀乐,也全被厚厚的灰尘压回去了。
“……对不起。”纪山英小声道。
宋临青说了句没事,靠到椅背上小憩起来。纪山英也靠了回去,余光看了宋临青一路。
这次的路也不好走,车也没法下去,路窄得看起来只够人走,但好在地平,不需要爬上爬下。
纪山英很殷勤地帮宋临青背相机包,哦不对,是宋临青身上大大小小的一切的包。
宋临青不想麻烦纪山英,但纪山英抢掉他的背包就跑得飞起,他们几个人紧赶慢赶,也始终追不上纪山英。
纪山英率先到了树下,等宋临青一来,他就给宋临青拿水喝。
白韵伸手说:“帅弟弟,我的呢?”
“这是宋临青的水。”纪山英拉紧了包。
“行吧,我不喝他的水,你下次可不可以给我带玫瑰水啊?”
纪山英为难道:“那山泉离我家很远,弄一次很麻烦……”
“在哪?你告诉我,我去给白韵弄。”冯千行可算接上话茬了,也不记仇了。
“反正不在这片。”
纪山英不想跟他们说话了,走到正在专心记录的宋临青身边,问,“你还想喝玫瑰糖水吗?”
宋临青刚没听他们说话,顺口就问:“你还有吗?”
“现在很想喝吗?”
“有的话……”
纪山英笑呵呵的,嗖地就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塞到宋临青手里。
他其实去山泉那装了四瓶,一瓶在来找宋临青他们的路上喝掉了,宋临青昨天喝掉了两瓶,这瓶他托宾馆老板娘帮忙用冰箱冰着,现在他用体温捂得冰化了,刚好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