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一直接收伏晚，从小看到大，“没什么事，就是怀孕六周了，情绪比较激动。”

“怀孕？”

“对，之前就和你们说过，他有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统，并且发育良好。”

“打掉。”伏清凡在旁边说着，看向贺棠的视线似乎带着刺。

谢医生没做反应，只是告知病人家属而已，实际上还是要病人决定。

晚间伏晚转醒，守床的陆祁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吃喝了点东西。

后面伏清凡回来直接让伏晚打掉，伏晚一脸茫然，陆祁这时候才插嘴说，“小碗儿，医生说你怀孕了，”看着伏晚略显笑容的面庞她又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你得打掉。”

“为什么？因为我身体吗？”他却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体不适合生育。

陆祁支开伏清凡才对他道：“你现在还小，而且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现在不适合有这个孩子。”

“我不要！”

“小晚，爸爸妈妈都是认真的，你现在才进大学，小棠事业刚起步，而且你身体还年轻，以后才应该是你应该的日子。”

门外伏清凡头痛得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听着陆祁和伏晚的谈论声渐弱，他只想去抽根烟缓解缓解。

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如此，他只能能如何避免就避免罢了。

还没迈出第一步陆祁就开门让他进病房里，看着小儿子苍白脸色，看着自己老婆几近的脸色，他只觉得更加烦躁，好好的一个家，一个年竟毁得如此。

“爸，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我有前提。”

伏清凡单单看着他。

“你同意妈妈的提议。”

伏清凡只觉得累，各方面累的碾压，他也好奇，好好的兄弟不做，为什么要去做受别人诟病的人。

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陆祁直接伸手将烟从伏清凡口中抽离。

猩红的微光在夜间闪烁，“你怎么想？”伏清凡问。

“能怎么想，杀了他们？重新生一个？”陆祁也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不管是那俩孩子还是枕边人。

“我也不是那种古板的人，现在不是外国那啥LGBTQ处处游行吗，但是，他们不能这样。”

陆祁轻笑，过了一口烟，“那你同意我的意见，一箭三雕。”

“哪有那么简单，别人都知道他们是兄弟。”

陆祁环视着周围的冷清，“他们结婚了就不是了。”

“结婚？想多了，谁能同意？”伏清凡只觉得可笑。

“只要你同意，什么办法没有？”

考虑了两个晚上，伏清凡最终还是选择了陆祁的方案。但不知是因为妥协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伏晚总觉得他爸看贺棠的眼神像是看一头猪，看自己像是看一颗白菜。

没关系，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初七伏晚终于回家了。

晚饭的时候他看着对面留空的位置，问“我哥呢？”

“友情提示，他现在不是伏家人了。”

听着伏清凡阴阳怪气的回应他只觉得呕血。

伏晚直接掏出手机给贺棠打电话，才响一声就接通了，“哥，回家吃饭了。”

“……阿晚，那个，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先吃。”

“我不管，你必须回家吃饭！”

陆祁看着撒娇的伏晚，仿佛看见小时候的伏晚，贺棠初中住校的时候他天天让他回家吃饭。

后面贺棠说了什么陆祁也没听，反正大概率是不会回家的。

后十几天都是这般，上午下午都能看见贺棠在家里做饭打扫啥的，但就是吃饭睡觉不见人影，而且每天都有人盯着，伏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