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女,拿着烘干机往他头上一盖。

十秒过后,盖子掀开。

萨缪尔长到肩头的发丝,如海飞丝一般柔顺飘逸。

“老萨你收拾好没,我们快些过去,阿封还在等我们一起用餐。”

萨缪尔移动轮椅来到鹿软面前,声音微微嘶哑:“你去吧,我不想去,我在帐篷里吃。”

一夜未眠,精神力暴动。

想到她躺在他怀中时的欢愉,与无能为力,把她从秦封手里夺过来的阴霾,两者交织,他病情加重。

从严重社恐和容貌焦虑,走向抑郁。

这种负面情绪就像一座大山。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差点窒息。

小姑娘年轻活泼,更适合跟性格开朗豪爽的秦封在一起。

而不是他这种沉默内敛、与世隔绝,历经沧桑,冷漠孤僻的百岁老人家待在一块。

况且他身上只剩六块没那么明显的腹肌,身形清清瘦瘦的,没有星际正常男人的那种阳刚之气。

还长得那么白,

那么雌雄莫辨,那么美....

饿得慌的汉子若是见到他这副模样,只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疯狂想上......把他撕成碎片的那种上。

鹿软直觉敏锐。

察觉到她家的老黄牛忒不对劲。

她屁股一歪坐在他裹着浴巾的大腿上。

伸出两只手,抓住萨缪尔修长的一只手,摊开他的掌心,温热的脸颊亲昵贴了上去。

“士兵们在等阿封,阿封在等我,而我在等你。”

“现在就差你一个。”

“我们出去吃,大家一起多热闹。”

她声音清甜如泉水,声线偏温柔,说话间,目光尝试透过面具,看他的眼睛,想读懂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萨缪尔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

以及基因匹配值100%,信息素上的致命吸引,

他心中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稍微淡了些。

“你快去吧,不用等我,我不会去的。”他将小姑娘从腿上抱下去,在开朗明媚的人儿心里,大家围在一起是热闹。

这在极度社恐患者的眼中,是一场不亚于大屠杀的灾难。

他会感到极度不适。

鹿软从萨缪尔的态度上感知到,无论她怎么做,这位都不会跟着她出去的。

“你等着,我出去给你拿一份吃的过来。”

她只好放下他的手掌,在他暴露出来的,没有秦封那么大块头上的腹肌上,揩了几滴油。

等她家大黄牛出门。

她就标记老黄牛,查看他的愿望。

收手。

下去。

走出帐篷。

她不知道身后的萨缪尔垂眸打量自己腰间,再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许久。

她来到帐篷区域,从拥挤的士兵群中跨进中央去找秦封,木桌与木桌之间围上人后,就隔着三十厘米宽的距离。

她的目标,在二十座木桌群的中央。

一迈步从士兵们之间穿过,展开的裙摆不时会拂过他们的军靴和小腿,以及膝盖。

一不小心就见士兵们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和秦封一样格外熟悉。

她又加快了脚步,终于来到中间那桌为他们“一家四口”准备的桌前,和秦封开口:“阿封,老萨和他妹妹不愿意来,我们先吃。”

“全体开饭!”

秦封早就等不及,对士兵们宣布。

一时间,四周满是大家伙用餐的声音。

有的兵像饿狼投胎一般,风卷残云,发出吧唧声,有的稍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