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白徽棠疑惑,人都来了为何不愿见自己,思及此心中委屈,声音都带了些都抖。

邵亭月瞧着白徽棠一副水嫩模样,海棠花似的招人喜欢,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了,此刻白徽棠声音一抖,邵亭月忙道,“哎呀,他忙嘛,他忙。”

“温夫人……”

邵亭月最愁参与小情人之间的事,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十六晚上的宴会,“我弟弟可从来不带人去的诶,你打扮得风光些,你好看他也有面子。”

“来我借你些首饰你带去。”邵亭月将人拉到卧房,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圆润的珍珠耳坠和项链,“侬没耳孔,算啦。”

邵亭月只将项链塞给他,“白先生长得俊,打扮起来怕是大上海的红玫瑰也比不过呢。”

“多谢您。”白徽棠谢过邵亭月,带着东西出了温家。

群~103~252~4937?整理.2021-10-26 21:15:47

8

到了邵昔归交代的那天,白徽棠才打开了那个礼服盒子,里面是一件晚装旗袍,酒红色底子、上面罩一层黑色蕾丝,开叉一直开到大腿根,动起来时两条白腿在酒红色之间晃动,好不诱人。

上海虽在淮河以南,但深秋穿得如此单薄依旧会冷,好在邵亭月是个上心的,这天一早就来给白徽棠梳妆。

“阿拉昔归从没对人这么上心嘞,一大早就拨电话给我让我来帮你。”邵亭月拿起一件白色的薄水貂外套,“这个天气穿成这样出去会冷的,侬披上这个。”

“谢谢您。”白徽棠倒了杯水出来,放在邵亭月面前,“抱歉温夫人,我们才搬来,还未安置好,只能用水招待您了。”

邵亭月笑眯眯的,“那么生疏干什么,我听昔归说你比他还小呢,侬也叫我阿姊就好啦。”

白徽棠不好意思叫,这自古都是成了亲才共唤亲眷的,他和邵昔归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管人家姐姐叫阿姊……

架不住邵亭月殷殷劝说,白徽棠才小声地说了声,“谢谢阿姊。”

夜幕落下,白徽棠收拾妥当,上了邵昔归派来接他的车,车子行驶在法国梧桐的影子里,等法梧影子消失的时候,六国饭店的灯光和舞曲声显现在车子前。

白徽棠下了车,被秋风吹了个寒颤,看到蒋钰站在饭店金碧辉煌的大门边,见到他点了一下头,对门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邵老板的人,我带他进去。”

蒋钰只将白徽棠带进门厅,“白先生您进去吧,我们少爷在里面。”

白徽棠缓步走入大厅,沪上笙箫夜,人间风月场,灯光与谈笑声相互依偎,脂粉香气与烟草气息交织缠绵,男男女女彼此碰杯、说笑,两两搂抱着翩翩起舞,他贴着墙边走,邵亭月送来的皮鞋跟太高,他走的慢吞吞,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是我。”白徽棠挣扎了几下,身后传来邵昔归的声音,他立时卸了力气,由邵昔归抱着他。

邵昔归许是喝了酒,重手重脚地紧紧抱着白徽棠,如凌霄花攀附橡树一般紧,紧得都微微哆嗦。白徽棠穿着白貂毛外套,虽未肉贴肉地相碰,但他的肉体和心神都随着邵昔归的律动而微微颤动。

他们虽在角落,但邵昔归的身份着实惹眼,白徽棠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在看他们,拍着邵昔归的手让他放开。

“你今天好美。”邵昔归松开他,将他翻了个身,用指节轻轻触了触白徽棠的脸颊。

舞会里的女人都倚红偎翠涂脂抹粉,只有白徽棠素颜朝天,头发连样式都没做,柔顺地垂着,发尾堪堪扫到锁骨,衬得更美曼。

邵昔归屈起右胳膊,“请吧,白先生。”

邵昔归眉眼弯弯,唇边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好似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