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棠已经知道这是邵昔归的主意,接过蒋钰手中的汤包,“替我谢谢你们少爷。”

“好。”蒋钰颔首,直直看着白徽棠还有些红的眼圈,“白先生,我不知您和少爷起了什么争执,但我私心希望您主动同少爷和好。”

白徽棠捧着汤包没说话,汤包是才买的,热度仍在,捧在手上热热烫烫,让白徽棠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会的。”白徽棠哪好意思同蒋钰说他俩是因为那种私密的事不和才起了争执,只含混地说会主动和邵昔归和好。

“少爷他死心眼也好面子,认准了白先生就不会轻易放开的,但若是白先生一直疏离他,他自然也会不快的。”

“多谢你费心了,早些带你们少爷回去吧。”白徽棠勾起一抹笑,送走了蒋钰。

蒋钰离开之后,白徽棠将汤包拿到厨房,手撑着面台发呆,听到鞋的踢踏声才回过神,“醒了?”

白徽槐“嗯”了一声,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原来居所条件实在太差,白徽槐睡不好,又正是嗜睡的年纪,如今新房子安静又舒适,他一觉睡到天快擦黑。

“来吃些东西。”白徽棠抽出筷子递给弟弟。

白徽槐夹起一个咬了一口,“这是花花眼先生买的,昨天他接我时也买了汤包给我吃。”

“那位先生姓邵,不要叫他花花眼先生。”白徽棠想到邵昔归有点上挑的眼尾,没忍住抿嘴笑了。

兄弟二人一人一个吃完了汤包,白徽槐跑去房东家同房东的小儿子玩,白徽棠坐在小沙发上织围巾,想起邵昔归离开时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有些惴惴。

人常说恃宠而骄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开始他对邵昔归毕恭毕敬丝毫不敢忤逆,邵昔归宠着他、对他好,教他开始无所顾忌,开始对着邵昔归索取和要求,甚至全然忘了在他俩之间谁是主导,生硬又坚决地推走了邵昔归。

白徽棠眼角含上泪,扑簌落在手指上,心里无比凄惶,如若邵昔归表现出来对他的一点点喜爱不是对这幅身体这张脸的喜爱,他都不会如此害怕:他生怕自己这几天几夜、每分每秒构建起来的梦幻爱情堡垒竟不可依靠。

但他的日子里已经没有了正常的躯体、完整的家庭,不能再没有邵昔归。

第二天蒋钰来的时候,白徽棠先是欣喜,而后又变成失落。

因为蒋钰是一个人来的,他并未见到想了一夜的那个人。

蒋钰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里叹气,少爷和白先生两人明明彼此都有意,偏生都相互躲藏和隐瞒,“白先生,您母亲醒了,我接您和您弟弟去看看她,下午去我们大小姐那。”

白徽棠一听,忙让白徽槐去洗漱,悄声问蒋钰,“你们少爷呢?”

“少爷怕白先生还在生气,不敢来。”蒋钰咬着牙将邵昔归教他的话说了,联想起打发自己来时,少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有些同情白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