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吉尔格勒欺负成这样了,他们还只顾打架。
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来时便吩咐小玉告知他们事情经过,而目前情况是:凌墨不想让我上前线,秦溪炎也不想让我走,我好不容易骗过小的,摁住大的,若他俩联合起来我还跑得了吗?并不能。
那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我趁他们专注打架无法分心时,慢慢贴至墙根,对着小玉眼神示意,在她掩护下悄然挪至院门,行李都没敢拿,沿着后山小路,拔腿就跑。
刚跑出不多远,便听身后那震彻山谷的刀剑声偃旗息鼓,心说不好,怕他们阻拦,先抹去脚印,见路旁有棵粗壮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金灿灿的落叶铺满行路,便匆匆躲至树后。
刚藏好,便听有脚步声传来,靴底踩断过枯枝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面前路段停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身周空气都紧张起来。
金黄的梧桐叶无风自落,垂直坠到我肩头,我大气都不敢喘,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脚步声总算行远,我朝外探头望去,但见碧空如洗,天高云淡,杂草间踏出的无人小路上并没有那一红一黑的身影。
我软软靠着那棵老树,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紧张得大腿都在发抖。
一个我都很难应付,两个还不要了我的命?更何况他们都那样关心我,定会不肯让我冒险。
秋风簌簌,更多焦黄落叶随风飘逝,飘向湛蓝青空,飘至我的肩头,发梢。
我出神望着那落叶离枝后,如蝴蝶般渐渐飘远,喃喃道:“吓死我了,两个小混蛋……”“你说谁是小混蛋?”我惊恐地抬眸,冷不丁地对上那双凌厉漂亮的眼睛,张扬霸道的红衣,吓得心跳骤停,颤抖指着他,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他面上笑盈盈的,极其温柔地问:“是我吗?”我恢复冷静,边飞速想着对策,边慢腾腾地往后挪着,赔笑道:“当然不是啦!我说的是,是……”“那就是我了?”凉飕飕的声音自身后飘忽传来,如同惊雷炸响,我登时魂飞魄散,两腿发软,若不是被凌墨提着,早吓得跌倒在地。
他们走路都没声音吗?!面对如此局面,我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但我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只得硬着头皮从凌墨手里挣脱出来,干咳两声,对着弟弟解释道:“溪炎,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我知道你就是我找寻多年的小外甥时,夏国已经……”他愣住:“我是你外甥?”什么?原来他还不知道吗?由于我已讲过那故事,他很快便明白了事情始末,戳着我额头笑嘻嘻道:“好啊你,难怪你突然对我很好,给我做宵夜,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还说回来要给我当牛做马,我还当你转性了呢。”
我嘿嘿直笑,求助地看向凌墨示意,希望他能帮我解围,结果凌墨根本不睬我,冷冷问道:“你出身官宦,哪里学的下厨?”我呆呆重复道:“对啊,我哪里学的呢?”再看那张昳丽貌美的脸,眼眸明澈,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已将我看穿,我心中暗暗叫苦,只能用干巴巴的傻笑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他走近一步,我便后退一步,直退到后背紧贴着那颗粗粝的梧桐树干,如被逼至绝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却见他袖底生风,右手微动,我的惊慌已至顶点,扑通跪下,举手嚷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全都说!”喊完才发现,他只是摘走我发梢沾着的那片枯叶而已。
是我反应过激了。
他垂眸静静地盯着我,面无表情道:“我没逃狱管理钯溜欺龄捌贰欺. ,阿涉在牢里顶替我。
你走后赵广寒升为左丞相,下的第一道令便是继续推行新政,你派系官员纷纷支持,京师上下震动。”
这消息令我精神振奋,抚掌笑道:“燕王这老狐狸,以为掉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