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瞬间,我顿觉气温骤降,冷得发颤,艳阳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连潇潇也忍不住青眼相看,自语道:“醍醐心法?这心法能短时间内修筑内力,却是以十年阳寿为代价,本藏于慈空寺中,十二年前,两伙匪徒为夺心法闯入寺中,杀光所有僧侣,抢夺中烧起焚天大火,毁掉其中半阙,醍醐心法从此残缺。
这小官人面容俊俏,资质上乘,何故练这心法?“秦溪炎冷哼一声,左手拇指微挑,窄刀脱鞘而出,迅猛凌厉,疾如劲风,接下这暗无天日的一剑。
刀剑相撞,发出震天翁鸣。
罡气狂涌,将周遭草木吹倒,飞沙走石,草屑乱滚,扫在围墙上,留下深刻的剑痕。
剑走轻灵,刀势刚劲,咄咄逼人,但见满眼云烟,不知是谁的剑气,竟将我身旁石桌齐齐切作两半。
我吓得缩到潇潇身后。
潇潇嫌弃而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护在后面。
我虽看不太懂,但见凌墨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拆解招式,好像对他的路数十分熟悉,知道他下招要出什么似的 企鹅号笆陆期零钯貳期,。
又暗自奇怪,秦溪炎平日搞我的时候不像是左撇子,打架时怎换了左手?问潇潇。
答曰他年幼时右手受过伤,平时还好,关键时刻用力过猛会抽筋,使不出全力。
我若有所思,却听清越剑鸣,天地间黯淡无光,混沌朦胧,秦溪炎的刀脱手而出,三尺青峰破开防势,剑气呼啸,直指他的喉咙!这剑太快,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出于本能地箭步上前,叫道:“不要!”本以为必死无疑,但凌墨那剑却在距他咽喉不及半寸处,停住了。
接着归剑入鞘,看也不看他,冷冷道:“原来阁下只有这点斤两,也好意思碰我的人?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精进武功,免得惹人笑话。”
我彻底震惊了。
凌墨……什么时候学会嘲讽了?而且方才说了好多话?他今日很反常!凌墨说完,又冷冰冰地看向潇潇,眼里杀意横生。
我和潇潇都瑟瑟发抖。
但若仔细想想,潇潇其实并没做什么,若说过分,是秦溪炎更欺负人才对,但我并未多想,我已被镇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潇潇在见识过他的剑后,躲到我身后哭道:“官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保护我!”我无奈道:“大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日不了你。”
我并不是被威胁才这么说,我是真心想休他。
凌墨还算给我留面子,低声威胁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解决,处理完来厅堂用膳。”
语气里带了股狠劲,惊得我心里打个哆嗦,连声称是。
他走后也不敢敷衍,提笔蘸墨,欲写休书,却被潇潇攥住手腕,我换左手捉笔,左腕也被钳住,蛮不讲理地不准我写。
我掰扯不过,只得作罢。
再看秦溪炎仍一言不发,正瞅着自己掌心出神。
他的身影孤零零的,月牙儿般明艳的桃花眼黯淡失色,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凤凰,没了往日神采。
我想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约战了。
不但被打败,还被无情嘲讽。
便安慰道:“哎,你还好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放在心上。
那醍醐心法是怎么回事?真的会折寿吗?“”醍醐心法……“他魂不守舍的,喃喃重复了一遍,好像忆起什么,眼里闪过一缕悲戚,猛地推开我转身过去,背对着我不答话。
我每日要见的人太多,要做的事太多,算不上有耐心,绝不会顾忌所有人情绪。
此时满脑子想着凌墨,见他不答,便扯着他衣袖追问,他被催得急了,再次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