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奇怪,明明看到尸体,怎就是找不到人?莫非他躲着我们?“直到几人走远,他才在我口中发泄出来,腥膻的液体直接射进我嘴里。

制住我那钢铁般有力的手刚松开,我立即翻过身去趴跪在地,不住咳嗽,心脏扑通直跳,惊魂未定,待喘匀气,也不吭声,踉跄着爬起来便走。

他忙问我去哪?我没声好气道回相府。

他马上意识到我生气了,好似做错事的小孩般,不安地问道:“相爷,你生气了?”我冷淡道:“祖宗,我哪敢你的生气?莫不是嫌活得太久?”他确认我就是生气了,便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讨好般笑嘻嘻道:“相爷,我跟你开玩笑的,不会真的杀你。”

现在说这个,晚了。

在草丛里打野战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冷着脸,不接这茬,心里气咻咻道你可厉害着呢,就算不杀我,也能把我绑起来日到服软。

本不欲与他计较了,却听他接着说道:“而且你不也硬了吗?方才有人经过时,你可兴奋了,我以为你也喜欢呢。”

我的脸刷得红了,只觉颜面无存,气到发抖,血涌上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冷声道:“你误会了。

我又不是变态,怎会对着男人兴奋?你有的哪样我没有?我硬是因为心里想着女人,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帮人走后,竹林里恢复了寂静,窸窣虫鸣清晰可闻。

月色惨白,映着他褪色的柔软的唇瓣。

黑黢黢的双眼如两团沉静的火苗,有些仓惶,有些不悦。

我刚被伤了面子,羞怒交加,口不择言,待反应过来,到底心里发憷,以为他要杀我泄愤,紧张地想着若他动怒,我便立刻跪下认错。

但他却抱住我,亲吻了我。

勾出我的舌头交吻,吻得我眼神迷茫,忘了呼吸,才对着满脸通红,喘息不止的我嘻嘻笑道:“很晚了,我送你回相府吧。”

我便顺这台阶,默默道声好。

我本穿的身风流蕴藉的蔚蓝色对襟长衫,佩镶金发冠,却掉到河滩沾满泥污,发冠也不知丢哪去了,便到溪边鞠了捧水,洗脸漱口。

我借水面检察衣冠,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脸,心想这都能啃得下口,这小禽兽果然比我还禽兽。

收拾过后,总算齐整许多。

这时便听远处传来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朝那看去,只见数不清的通红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乌云似的军队,训练有素前来。